攥緊了手,心中因為猜測而起伏不平。
他的想法陸崢安卻不知道。
見他不說話,陸崢安又話,我就用做的了?”
——在他看來,如果溝通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先深入交流一下,等出完汗了心情放鬆了,兩個人也就什麼都能攤開講了。
說著,他就想伸手去拿金玉膏。
手伸到一半,卻被沈卿鈺握住。
手腕被桎梏,男人壓在了他身上。
而接下來更讓他驚訝的是,男人扣住他的手鬆開又一路往下,緊接著褻褲系帶被他修長如玉的手解開。“阿鈺……”陸崢安聲音沙啞,“你要做什麼?”隨即,他便因男人的動作咬緊了牙關。蓋因男人跪了在他腿側,俯下了身晗著了他,他頓時緊繃起來,緊接著熱騰騰的呼吸噴灑在他腹部,發麻的感覺震得他渾身顫抖,在濃鬱的梅香中,陸崢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瞳孔放大,如死魚一樣僵硬不已。
手攥出青筋來,他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頸,強迫他仰起頭看向自己,紅著眼睛道:“沈卿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順著他的動作,沈卿鈺抬起頭來,嘴被撐滿,眼角因為泛紅而沾上淚珠,懸而未滴,開口的聲音卻堅定萬分:“我知道。”
“那你——”
沈卿鈺一把推開他的手,冷聲道:“閉嘴!”說完,便雙手扶住他,垂下眼,“你只要好好躺著就行了。”隨後,勉強地、生澀地開始吃起來。忍耐讓陸崢安額角跳出青筋,在他刮到牙齒的時候,他抓緊他的發絲,急促喘息著教他,“阿鈺,乖,收起牙齒,對——”聲音卻越來越不穩,鼻間梅香濃鬱的驚人,在最後他咬著腮幫子想抽出來,卻因為來不及還是弄了他一臉,看著那張被自己染髒的臉滴下灼液,在燭火中好似發著光,明明是張聖潔的臉此刻卻糜麗不已,尤其是那眼尾沾著淚的眼睛狹長又豔麗,帶著懵然地看著自己,頓時心跳的如擂鼓般起伏不平。窗外夜色漸深,月亮躲進了雲層裡。
他連忙拿出錦帕想給沈卿鈺擦臉,卻被他自己接了過去。
“我自己來。”男人整片耳後根都是紅的,別開視線不看他。
陸崢安將他擁進懷中,不吝誇贊:“阿鈺真的好厲害,伺候的夫君很舒服,才第一次就這麼——”
還沒說完,就被沈卿鈺拉住手:“閉嘴,別說了陸崢安。”
但陸崢安卻不輕易放過他,而是追著他問。
“說說,以前我求你都不願意,為什麼今天突然願意主動做了?”見他不答,陸崢安自顧猜測著,“該不會是因為白天的事吧?”
他仍是懷疑,沈卿鈺卻已不想去再說了,而是壓住他,再次吻住了他:“別說了。”
說完,就拿起了金玉膏,問他:
“還要不要繼續了……”
“當然要!”對於難得主動的沈卿鈺,陸崢安自然不會錯過,一把扣住他的手將他壓在身下,熱烈地吻了上去,“阿鈺……”
空氣再度灼熱起來,偶爾聽得到床震動如鼓啪打的聲音,伴隨著塞外大漠風聲,起伏不平,倒映在牆上的兩道影子,卻親密無間連線在一起。
……
伏在枕邊的沈卿鈺,滿頭是汗,卻在睡過去之前想:這次,陸崢安還會覺得別人熱情主動嗎?
……
十一月的塞北大風不止,天氣也逐漸變得寒冷起來。
當戰鼓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兩軍對壘,氣氛緊張,有士兵吹響了號角。
風聲赫赫中,一身黑衣和一身白袍的兩個人影,首當其沖紮進了敵軍中。
單手拿起長弓,沈卿鈺勒住馬僵、踩著馬鐙,立於萬軍叢中,陽光灑在他不染纖塵的衣袍上,如身披霞光般奪目。
待找到不遠處拿著玄鐵弓的慕容尤後,他凝神拉弓。
這次的慕容尤不複以往的神采飛揚,此刻正因己方軍隊的節節退敗而焦躁不已。
待注意到不遠處釘在自己身上的沈卿鈺後,他愕然抬起頭來。
視線從那一身白衣、出塵脫俗的人身上,轉移到他身後揹著的一個通體玉白、做工精巧的長弓上。
他眯起眼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