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莫名其妙的羞恥和煩躁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讓他心緒難當,渾身不自在。
見他不說話,陸崢安又不放心地伸手搭在他脈搏上替他檢查脈象,察覺到依然是平穩有力的脈象,他稍稍鬆了口氣。
“阿鈺,我也是大夫,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要隨時告訴我,知道嗎?”他說道。
沈卿鈺攥了攥手,掙紮片刻後,輕聲開口道:“沒有不舒服,也沒有孕吐過。”
說完,那片玉雪一樣的耳尖已經徹底紅透了。
陸崢安這才注意到他的不對勁起來,看到自己手中雪白的面板漸漸透露出粉意,如層層綻開花蕊的雪蓮。
心中泛起一絲瞭然的漣漪。
“害羞了阿鈺?嗯?”桃花眼中閃著灼灼笑意,他戲謔著問。
“閉嘴陸崢安!”沈卿鈺扒開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將裡衣蓋好,臉卻漸漸爬上紅暈。
陸崢安將他小心擁入懷中,親暱地蹭著他的耳垂:“別害羞,阿鈺,這是我們的孩子,他身上留著我們的血,我們應該為他的到來感到高興。”
從頭到尾只有誰高興他不想說!除卻憤然,沈卿鈺心中更多的是一種不平感:為什麼不是陸崢安替他生?他是男人陸崢安也是,他能生陸崢安為什麼不能?
可隨即,又立馬否決自己的想法,他為什麼非要和陸崢安有一個孩子?
“阿鈺,要是害羞的話,有個辦法可以緩解,你要不要試試?”
男人擁著他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
隨即腹部一輕。
他看到男人重新低下了頭,裡衣被再次掀開,男人撫摸著他光滑的腹部,笑著道:“多面對面對,多看看就不害羞了。”
這是什麼辦法?!
沈卿鈺睜大眼睛,可隨即腹部面板上一熱。
他看到男人低下頭,輕柔地吻在了他的肚子上。
柔軟的唇瓣帶著灼熱的溫度從他肚臍眼,一路來到他的腹部邊緣,沿著他微微隆起的腹部輕輕覆蓋摩挲著。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腹部,如羽毛搔動的觸感讓沈卿鈺有些不適應,他攥著被褥想推開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陸崢安你起來。”
“嗯,馬上起來。只是我要是起來,你怎麼辦?”男人卻促狹著往下看去,“你好像有反應了呢。”
沈卿鈺倏然愣住,怒意開始湧上眉間,“陸崢安你——!”
梅枝被銜住。
飽滿的額頭開始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來,而男人卻不放過每一處溝渠和脈絡,賣力地雕刻著。
瞳孔漸漸開始渙散起來,掙紮的手也變得越來越無力。
可隨即,腿彎被一雙炙熱的手握住,他被抱著小心翻了過來,腹部被他用枕頭墊住,男人隨著他的腰椎遊走,手來到了兩叢之間。
沈卿鈺下意識掙紮:“你要做什麼!”
“看看你後面的傷好了沒有。”
這幾日陸崢安經常掛心這件事,所以現在找到機會當然要仔細檢查一下。
當看到那片紅腫已經消散,恢複以往,他終於鬆了口氣。
“好了嗎?”沈卿鈺掙紮著想推開他,“看完就放開我。”而隨著覆蓋上的溫熱,他卻抓緊了手心,無措地睜大了眼。
而此刻,院中臘梅樹上盛起的風,卻停止了吹動,而是柔柔地刮過梅花花瓣,連同花蕊一起捲入其中,帶著春季繾綣又溫柔的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