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下,束縛住他的絲帶被他極快地斬斷,動作快到連手腕上被劃出血痕都沒有去管。
匕首被扔掉,在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往他肩頸重重肘擊下去。
他往旁邊側開身。
“砰——”
酒氣熏天的陸崢安就這樣被他擊暈。
倒在了他床邊。
沈卿鈺冷著臉推開趴在他身側的體重龐大的男人,撫著手上的血跡毫不猶疑地從床上坐起身。
用絲帕裹好手腕後,他氣喘籲籲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陸崢安。
眼裡閃著冷厲、氣憤、還帶著十足的殺氣。
剛剛揚起匕首的一瞬間,他真想直接紮到壓在自己身上人的脖頸上,只要偏一點點。
可他還是下不了手。
今晚這個人若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敢這樣對他不敬、百般羞辱。
“哼。”他冷哼一聲,甩著袖子下床,走到門口叫了侍從,讓他們去通知天地鏢局的人。
順便讓侍從買了一副蒙汗藥帶過來,放到茶水中後,他給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餵了半碗。
一切忙完後,他坐在桌邊將寫好的信放進信封封好,喚來鴿子傳送到景都。
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看著前方即將大白的天,沉下一片思緒。
看來明日回景都的返程,得推遲了。
……
翌日。
陸崢安是在胡斯一眾人的注目當中醒來的。
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卻沒有那抹雪白的人影,眼裡極快地沉下一絲暗流。
他明白,此刻的沈卿鈺應該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撐著頭,揉著猩紅的眼睛和宿醉後疼痛的額角,對四周一雙雙注目的眼睛,揮了揮手:
“你們先出去吧,我冷靜一下。”
胡斯一眾人含著擔憂地看了看他,默默出去關上了門。
等他們出去後。
陸崢安用力捶了一下床榻,巨大的動作,震的床榻都裂了一條縫。
他當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只恨自己一時疏忽,竟然讓他就這樣逃脫掉了。
……
一直到下午,他才從房間裡面出來。
剛出來就被神秘兮兮的陳飛拉到鏢局前廳大堂,說有好東西給他看。
“做什麼?”他皺起眉毛,帶著一絲不耐。
還沒接近,就聞到一陣膩人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