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掌握住他的塵貸,就像把握住了他的命門。
“說喜歡陸錚安。”一點點地擠壓著塵袋,他逼問著,“說喜歡我,好不好?”
“喜、歡……!”一寸寸咬牙切齒的稚童學語,最終讓他得到他想要的。
梅花在雪中又一次開放。
自嘲的一聲笑:“要是你醒著說出這句話就好了。”
人總是喜歡去問自己明知道答案的問題,也喜歡自欺欺人。
陸崢安嚥下去後,用手擦了擦嘴邊,將他抱入懷中,扣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住他,直到二人唇舌都溢位猩羶味,他的聲音帶著篤定,黑漆漆的眸子裡沉著一片暗流,“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遲早。”
從散在地上的衣服裡拿出癒合傷口的香玉膏,從指尖沾上。
進的很艱難。
他蹙起眉頭,看對方浮現痛苦的臉,和光潔的額頭上滴出豆大的汗珠,才記起自己忘了最關鍵的部分,他輕輕啄吻掉他的汗珠:“是我心急了。”
再次俯下身去。
春天的梅枝開的正盛。
梅枝上面細細密密的梅花花苞迎風而開,直到滿樹紅意盎然。
有蜜蜂聞風而來,在那蘸著花蜜的梅花上採蜜,先是撥開層層疊疊的花蕊,再將花蕊上沾著的細密汁液一點點吞入腹中。
窗邊不知何時又重新下起雨來,放在窗邊格子上的盆景被雨水給打濕,從鬱郁蔥蔥交錯的綠枝中透出房間一角來。
劍亮起,是因為不得不亮。
逐漸地、雨水漸漸密集起來,碎珠落盤,擊打在窗格上,如戰鼓響起,怒漲的渤發,抵在那翕動的關口。
窗外雨有愈來愈大的趨勢,砸的窗欞嘩啦啦作響,而窗內卻只有他一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啞的不像話:“阿鈺……”
灼熱的心根本藏不住沸騰的喜歡和迷戀。
“你湊過來點,不舒服就跟我講。”
他細密地吻著他耳側,汗珠一點點垂落下來。
塵柄抵達,在關隘難捱。
恍惚中他記起溫泉那天,他說的是:“這就給你。”
但這次,他說的是:
“我要你。”
……
城門即將破的剎那。
門口卻響起突兀的敲門聲:
“陸兄,我帶了舒芳齋的小米粥,你給沈大人喂點吧?他一天沒吃飯了,怕腸胃受不了。”
韓修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見他不答複,又敲了起來:“陸兄、陸兄?唔——”
還沒說完,門口又驟然急急傳來一個腳步聲,剛還在敲門的韓修遠被跑來的李重捂著嘴拖走了,韓修遠邊走邊掙紮,推開他捂著自己的手:“你幹什麼?!”
李重搶過他手上的食盒,根本不敢看身後緊閉著的門,冷汗直冒:“哎呀現在這個點了,沈大人早睡了,不然房門為什麼關著呢?不白天剛說過要靜養嗎,你怎麼又跑來了。”
“靜養也不能不吃東西啊,不然腸胃怎麼受得了?”韓修遠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