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原本要辦的事,竟然完全沒辦成!解藥這個唯一的把柄也沒了!
桌上的珍貴名器、鳴珂鏘玉,“嘩啦啦—”全部被他一把掃到了地上,盡數破碎,全部成了破銅爛鐵。
他氣的在原地跺腳:“沈卿鈺!!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才應該殺了你!!居然敢威脅我!!”
“氣死我了!!”
可回答他的,只有窗欞上被劍刺穿的洞,空蕩蕩地出現在那裡。
……
阿牧躊躇著要不要上前,因為自那日沈卿鈺從浮雲樓回來後,一下朝就把自己悶在房間裡喝悶酒,要不就是在院子裡練劍,臉上的表情能凍死人。
“玉佩給我,我進去。”
一旁的阿林見不得他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玉佩,先行一步敲響了沈卿鈺的院子的門,神色嚴肅,恭敬道:“大人,有要事稟報。”
“進來。”院內很快傳來聲音。
阿林看見一身勁裝的沈卿鈺剛剛放下手中的劍,便將玉佩呈遞給他:“您先前丟失的貼身玉佩,在欒安縣找到了。”
沈卿鈺抬起眸,接過他手中的玉佩,問道:“如何找到的?”
阿林卻垂下頭,神色略有些猶豫。
“我問你,玉佩是怎麼找到的?”
沈卿鈺又重複了一遍。
“在……在香雲樓找到的。”
——香雲樓是欒安縣最大的青樓。
聽到這個地方,沈卿鈺瞳孔驟然一縮,隨之滔天的憤怒湧現而出,他捏緊玉佩往地上用力一砸:“混賬!”
“大、大人……”阿林跪下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沈卿鈺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阿林,他當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別人。
他擺擺手讓阿林出去了並且關上了院子裡的門。
望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玉佩,修長指骨緊緊攥緊了桌子邊緣,胸膛上下劇烈起伏,眼裡的冷近乎凝為實質。
這個狂徒未免太過囂張!先是趁火打劫趁他中毒意識不清狎弄侮辱他,現在竟還拿著他的玉佩招搖過市,在青樓花天酒地買妓尋樂!
將自己輕視至此!著實可恨!
別讓他抓到他,不然他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而此時他嘴中無恥卑鄙的賊寇,正躍過重重山海,在飛速奔往景都城的路上。
一身黑色勁裝的陸崢安在瓦片中足尖輕點。
他的動作矯捷又迅疾,在迷濛一片的天地中,像是撕開了沉霾的飛雁,彰顯出不一樣的色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