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安忍著對方噴灑在他身上灼熱的呼吸,隨著他的力道,探查到了對方中的毒,感知到劇烈跳動的脈搏後,猛然一驚:“他竟給你下春|藥?”
而中毒的沈卿鈺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赤|裸的、近乎灼熱的目光像盯著一個獵物一般、冷冷盯著他看。那狹長的眼中是掩蓋不住的動物本能和肆虐的味道,就好像他是這闖入林間的肥羊。
陸崢安緊緊貼著對方熾熱的面板,呼吸交織間,緊接著那紅豔豔的、帶著冷香的唇瓣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湊了過來。
這巨大的誘惑,讓陸崢安心髒陡然失去節奏狂跳起來,眼看那紅唇離自己越來越近,“喂喂喂!”他伸出手猛然一把推開了對方,平複著狂跳不已的心髒,深呼一口氣,“簡直了,老天爺——”他竟有一瞬間想按住對方的頭狠狠吻上去的沖動。
他發誓,他這二十年來,行事雖然浪蕩不羈了點,可除了面前的人,他從沒和其他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候。
他偏過頭,對方頭發上的水珠滴到他下巴上,順著起伏的弧度一路往下滑,明明是冰涼的溫度卻讓他喉嚨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灼的他聲音沙啞,他盡量用理智去陳述:“冷靜點,你中藥了。”
——卻不知這句話到底是在提醒自己還是提醒對方。
但對方顯然沒聽到,並且伸出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然後帶著梅香的吻就在他睜大眼睛的一瞬間,狠狠地覆蓋住了他的唇。
周圍的空氣簡直熱的不像話,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山林卻因為這一片溫泉的滋養而熱氣沸騰,更加顯得這片狹小的地方好似世外桃源一般美不勝收。
陸崢安卻無心去關注美景,因為美景就在眼前,他根本來不及去細想對方這個吻是否是因為身中情毒的原因,因為在對方吮上他唇舌的一瞬間他腦子裡就好像炸開了煙花。
本就激蕩不平的心緒劇烈在起伏,隨著對方的力道而去追逐他溫熱的唇舌,直到嘗盡了梅花的清香和甘甜,他才急促呼吸著扣住對方秀長的脖頸拉開對方和他的距離,他喘著粗氣道:“我承認我追上來,確實是因為擔心你,對你也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你親我我也很喜歡,但我們現在是不是進展太快了點?你認得清我是誰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很顯然,對方不知道,並且再次將他壓在石壁上急切且劇烈地吻了下來。
陸崢安放在他脖子的手被他再次十指相扣,卻在即將按下去的一瞬間被對方控制住,陸崢安褲子早就濕透了一大片,他一把將手推拒在了對方貼近他的胸膛上,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理智也要被對方給燒的殆盡,然後就是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陸崢安起伏著劇烈的胸膛,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氣喘籲籲地分析道:“我帶你出去找解藥,那個寨子裡肯定還有——”
可話還沒說完,對方卻拉著他的手一寸寸挪動,直到貼近胸膛,那雙空洞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和欣喜,就像找到了上好的涼玉一樣,那空蕩蕩一片的眼睛裡的灼熱和躁動在他們的動作中得到緩解。
陸崢安就這樣看著對方用極其冷冰冰的表情做著與氣質完全不相符的事,打眼看去那片紅梅已經是紅的徹底了,甚至在他抽回手後那個人還不滿地看向他。
陸崢安終於是忍不了了,一把將他摁在身下,從背後攬住他控制住他不安分的手,男人的力氣大的驚人,他險些控制不住他,只能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扭動,甚至還被掐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都滲出了血跡,弄的他一雙漆黑的眼又紅又熱,狠狠朝那不斷扭動的人身上用力一拍,粗聲道:“老實點!”
對方痛呼一聲,被他拍的眼圈都紅了一大片,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陸崢安竟從中讀出了那麼一絲委屈的味道,頓時心軟的不像話,他安撫性地輕柔吻了吻他的鬢角,聲音沙啞:“好了好了,拍疼了是不是?我給你道歉,你靠著我不要亂動,我來幫你疏解。”
他看著對方高高支起的帳篷,有些無奈地笑了:“這輩子我沒幫別人幹過這種事,更別談是幫一個男人了。要是別人讓我|幹這事,我肯定會殺了他。”
然後又騰出一隻手將緊緊貼在沈卿鈺鬢邊濕掉的發絲撥開,看到那聖潔如雪一樣的臉和豔麗中透著淩厲的眼睛,輕笑著搖了搖頭。
——長得很美,但不是溫柔那一掛的,看起來脾氣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可不知怎麼的,他卻拒絕不了他,明明對方也不是個姑娘,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大男人。
他將他牢牢按在自己腿上,一隻手扣在他腰間,清亮漆黑的眼中顯出一絲灼熱:“靠緊我,我來幫你。”
遠處陽光正下。
雪林中的梅枝從陽光中伸展開來,他伸出手觸碰到梅花枝頭,一點點地撥開枝椏。
……
那高不可攀、滾燙的雪蓮也漸漸融化起來。
陸錚安抱緊了渾身發燙的人,臨了卻想著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意識模糊的沈卿鈺卻不滿地催促著他,讓他繼續,陸崢安卻牢牢堵住他:“叫我的名字,叫我陸崢安。”
身上的人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而是湊過來吻他想讓他繼續緩解自己的燥熱,陸崢安掐住他下巴和他交換了一個炙熱潮濕的吻,重複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叫陸崢安,我就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