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聽聞蘇梓煙已經跳完舞回了房,即可便又趕來了蘇梓煙的住處。好歹蘇梓煙是她花了心思調教的,這個結果,她也是頗為在意。
蘇嬈來時蘇梓煙剛將身上的舞衣換了下來,將頭發披散著,正打算重新將頭發束好。聞來人是蘇嬈,倒也不甚在意自己披頭散發,便將門開了。隨處指了一處請人坐下,自己坐會梳妝臺,拿起梳子梳頭。
“如何?三皇子怎麼說?”蘇嬈急急的問道:“怎麼這才去了片刻,就回來了?”
“我也不知……”蘇梓煙如是作答。
她確實不大清楚蘇翎辰的意思。
“不知?”蘇嬈更是一頭霧水,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怎麼琢磨的透這一句不知是什麼個意思。
“到沒有說些什麼。”蘇梓煙一邊往頭上簪著根簪子,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情形,確定蘇翎辰自她進去之後就沒開過口:“跳完了便讓我出來了,一句再沒多說。甚是……奇怪。”
她自己都一頭霧水,若是被指著鼻子一通罵也就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仿若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這些王公貴胄的心思著實難猜,不過,沒說什麼,總好過上次給人難堪的強些。”蘇嬈點了點頭,到沒再在意這回事。既然沒說什麼也就算了結了。
這要是說些難聽的,又逼著擷芳閣再找出一個能跳北燕舞的人來,她們上哪兒找去?蘇嬈只是在蘇梓煙這兒坐了坐,便回去了。
蘇梓煙原以為這事兒便就該如此了結了,雖然沒弄清楚蘇翎辰為什麼偏偏跑來擷芳閣,挑了什麼北燕舞要看。也沒弄清楚自己的舞跳的好還是不好,但總歸是應付過去了。只是沒想到,這事兒哪兒有那麼輕易的?偏偏還有後續的!
隔日,蘇梓煙見著蘇嬈時,只見她心情頗好。
她正拿著把團扇打量著,只見那扇面很是輕巧輕薄,繡著朵紫色的羅蘭,扇墜是串圓潤的珠子,瞧著格外精緻。蘇嬈用拿扇子扇了扇,只覺那扇風還隱隱攜香。
蘇梓煙遠遠瞧著,也不知道她在跟一旁的人說些什麼,便不準備過去擾了她。不過,那說笑的二人也瞧見了蘇梓煙。蘇嬈揮了揮扇子,轉眼便打發了方才說笑的女子。
“瞧你極有天分,日後可還要繼續跟著我練?”
蘇梓煙一時間沒想起來蘇嬈說的是什麼,足足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連連擺手。
“我哪兒來的天分,昨夜不也未曾叫貴客滿意?罷了,沒那金剛鑽,還是不攬這瓷器活了。光是那一支舞,就已經讓我應接不暇了。”
蘇嬈一雙媚眼含笑,搖著扇子說起風涼話:“這恐怕由不得你。”
“梓姑娘。”
蘇嬈話音才落,便聞人喊她,轉身看去,卻是個不大熟悉的面孔。蘇梓煙才來擷芳閣未有多少時日,這擷芳閣上上下下大小藝伎侍女不計其數。且各個面容較好,身姿窈窕。要她各個都得記住,那委實太為難人了些。
蘇梓煙只能從服飾來推斷此人的身份,見其穿著,大抵猜到是閣中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