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萬萬沒想到,尉遲家族竟想在生辰禮上動手腳!”木魁拊掌大笑,“還好我們掌握了先機!”
“只是……他們這麼做,究竟有幾成勝算?”木嫋嫋感到不可思議,只不過是一幅畫而已,難道就能悄無聲息的讓聖德王後流産?
“尉遲家族既然已經決定了,顯然做足了準備,”崔洋冷言道,“但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貿然宴會上出手,否則太引人注目了。既然要拆穿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做一出戲,讓北燕王意識到生辰禮是有問題的,緊接著再派我們的人下手,栽贓嫁禍到那幅畫上。反正那幅畫本來就有問題,北燕王很快就能查出來。”
“妙計!”木魁贊嘆,“嫋嫋,你有什麼好點子嘛?”
木嫋嫋沉思片刻後道,“北鄉侯是個小門閥,曾經跟穆家在戰場上有些過節,當年鬧得還很大,不少人都知道。只可惜北鄉侯勢力太薄弱,又沒有依仗三大家族,實在報不了仇。便由他來做這個出頭羊!屆時,我們還需買通宮女和太醫……”
“宮女和太醫的事情就交給華陽王妃吧。”木魁順了順長鬍子,招了密探來寫書信給華陽王妃。
“不過公子是如何得知這些秘密的?”木嫋嫋疑惑,“難道是梓煙?”
……
身體猛地向前傾,回憶漸漸消散。原來,馬車已經停靠在隱山木府的大門口了。
幾個主子一一下了馬車,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方才宴會上的好戲太精彩,他們實在忍不住歡喜。
木嫋嫋更是直接翻身從車窗外跳了出來,輕巧落地後打了幾個跟頭,立刻又被木魁呵斥了,“王後新喪,王上交託的任務尚未完成,豈能由你放肆?況且,尉遲家族又怎麼會任人宰割!路還長,爾等還需謹慎小心。”
眾人唯唯諾諾的稱道,崔洋跟在隊伍的最後,一路徑直走回自己的廂房,剛進去,就看到梓煙陰沉著臉。
就方才那情景,明眼人都能看出,今日宴會上的事情必然有隱山木府做了手腳。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盡。”崔洋倚靠在椅子上,笑道。
“今日宴會上的一切,北鄉侯,還有穆王後突然流産駕崩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們木府設下的局?”梓煙抬起頭,看著崔洋的眼神裡露出些許絕望。
崔洋頷首,嘴角笑意未減。
梓煙心中堵塞的一塊大石轟然碎裂,她彷彿聽到了爆炸般的聲音,一時險些站不穩。
“北鄉侯是用來讓王上對生辰禮有所忌憚的,那穆王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梓煙直言不諱道,“那幅畫的效用不可能這麼快!”
“穆王後身邊有個婢女叫花影,是華陽王妃的人,是她長時間給穆王後下藥,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來按照我們的計劃,穆錦年還要再過一陣子才會流産至死,是你們推動了計劃的進行。有這麼好的機會栽贓給別人,我們自然安排花影加大劑量了,”崔洋道,“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離開北燕國境了吧。”
梓煙嗤笑了一聲,“這麼說來,太醫院應該也有你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