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巧娘,你能不能理智地思考一下?”張盛厭煩了杜巧娘無緣無故的詆毀,“以梓煙的性子,她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我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對她的恨還需要證明嗎?”
“你嘴上說恨她,從未實際害過她!”杜巧娘忽然激道,“你是不捨得吧?!”
張盛忍著想暴打眼前人的念頭,轉身從床榻最底層抽出一個大包裹,甩到杜巧娘面前。
“行,你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
杜巧娘一把接住包裹,三下五除二地拆開,原來裡面放著一件精緻無比的黑虎鬥篷。
奇怪,這件鬥篷好生眼熟,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杜巧孃的眼前猛地閃現過一些零碎的畫面,只是時隔太久,當時又沒有刻意去關注,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件鬥篷看起來價值不菲,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不是我的東西,”張盛嘴角一揚,“這寶貝可是梓煙與木府男子私通的證據!”
木府?杜巧孃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著,梓煙不是和尉遲府的大少爺有一腿麼?怎麼又勾搭上了木府?
“這個騷浪賤蹄子!”杜巧娘雙手拉著鬥篷狠狠一扯,好像手中的鬥篷就是梓煙一樣,還好鬥篷質地上等,她這般用力都不見一絲一毫的損害。
“可不是麼,”張盛嘲諷地笑笑,“你說她想方設法勾引我,我當然不信。以她的能力,早不知爬上了多少權貴的龍床,如何能看上我區區一個門房!”
張盛這番話說得杜巧娘更是妒火中燒,“張盛哥,你快跟我講講,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梓煙行茍且之事的男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原來,這件鬥篷正是當日梓煙委託張盛送去木府給崔洋的鬥篷,後來他說自己在去木府的路上遭遇了劫匪,鬥篷不幸遺失了。
如今看來,這竟是謊言。
“當時我與梓煙尚還交好,她求我辦的事情我大都會盡心。可當時阿妲發現了鬥篷,她那個人就是愛財,想把鬥篷佔為己有,仗著我相信她,就騙我要幫忙送鬥篷。我拗不過她就答應了,後來她又騙我,說鬥篷被山匪給劫了,我便這樣告訴梓煙。”
提起阿妲,張盛的眼裡滿是柔情,明明阿妲騙了他,他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杜巧娘看了自然更是吃醋,但比起對梓煙的恨,阿妲不過是個死去的人,她犯不著跟死人過不去。
“阿妲嫂子是想偷偷把鬥篷拿去換錢吧?那為何鬥篷還在這裡?”
“她沒來得及,就被梓煙給——”張盛說到這,剛才的柔情消失不見,只留下滿腔怒火,“事後,我處理阿妲的遺物,看到這件鬥篷,才明白了一切。”
“誒,阿妲嫂子真是可憐。”杜巧娘趁機加上一把火。
“如果不是梓煙對阿妲下狠手,我必然會把鬥篷還給她。可惜,她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張盛的話語中泛著冷意,“她親口說過,要讓我把鬥篷交給木府一個叫崔洋的男子。”
“太好了張盛哥,如此一來,證據確鑿,定叫梓煙翻不了身!”杜巧娘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