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球被咬了好幾個包。”沈央抱怨:“其它的都不癢了,就脖子上這個又癢又痛。”
宿寒英放下書,“過來,我看看。”
沈央乖乖地走近,仰著腦袋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心理學上說,人與人的安全距離是1.2米,只有特別信任和親近的人,才願意為你逾越。
而沈央不僅僅打破了這個距離,甚至展露出了自己最脆弱、最致命的部位之一。
他毫無設防的表現取悅了宿寒英,後者盯著他喉結偏左的一塊紅斑,只覺得被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勾起了心中的悸動,於是緩緩抬手……
指腹下的面板溫熱細膩,宿寒英竟有點兒捨不得放開,直到沈央疑惑地看過來,他才道:“你這個可能是某種蟲子咬的,先幫你抹點兒藥,如果明天還是難受去看看面板科醫生。”
沈央不以為然,一個腫包而已哪兒用得著看醫生,但嘴上還是應道:“謝了。”
——短短一週就被宿寒英養成社會主義巨嬰的沈央,完全沒意識到他自己也能完成擦藥這件事。
當晚,直到快入睡的恍惚瞬間,沈央才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兒,可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聽著他漸漸平緩的呼吸聲,宿寒英又看了眼手機上tk玩家社群的頁面,許久之後嘆了口氣,默默鎖機睡覺。
次日沈央上午沒課,自然用不著宿寒英送。
然而等他放學回來,宿寒英依舊沒影,就連段薇薇也跟著失蹤了。沈央猜著,兩人估計是去準備主題pa了。
想著明晚的集體聚會,沈央隱隱期待,就等著宿寒英回來打探情況。
可一直到他們吃過晚飯又玩了會兒遊戲,還是沒見著人,沈央漸漸開始心不在焉,被楊天馳抓住機會惡整了好幾次。
晚上十點,消失了一天的兩個人總算回來了。
沈央原本以為段薇薇有機會和宿寒英獨處一天應該會很高興,可見對方居然臉色蒼白,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心中著實有些好奇。於是他私下裡問了宿寒英,對方卻什麼都不肯說,只道:“明天我也不能送你了,和段薇薇約了六點就出發,你一個人起得來嗎?”
沈央笑道:“沒事兒,剛才接到班級群的訊息,早上兩節課取消了。”
宿寒英點了點頭,忽然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脖子看了會兒,慢悠悠道:“好了?”
沈央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他昨天被咬的包,忙道:“早上起來就好了……”
“嗯。”宿寒英收回手,拿上衣服進了浴室。
而沈央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不可抑制地臉紅了……
夜漸深。
弦月低垂,星光入夢。
當晨光穿透一室,沈央被鬧鈴吵醒,剛睜眼就覺得哪兒沒對。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額頭,居然從上面揭下一張便簽紙,一看竟是宿寒英的字跡。
“……”
宿寒英也會惡作劇了?
沈央虛眼一看,便簽紙上只寫了四個字——開啟衣櫃。
他的瞌睡頓時醒了,赤著腳下床,滿懷好奇地開了櫃門,就見裡頭躺著個一看就很高階的大禮盒,而盒子上也貼了張便簽紙——to:小師妹。
“什麼鬼……”
沈央嘟囔著拆開禮盒,盒中是一套淺灰斜格紋單排扣的西服——aran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