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剛要去阻攔,雪梅神情一冷,卻是輕笑道:“管家!讓他們搜!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在我府中搜出朝廷欽犯。”
管家沒撤,只得站到一旁,旁邊的官兵立時向府內擴散性搜查。
陳雲笙揶揄一笑,掃了管家與戰戰兢兢的晚菊,揶揄道:“姚王爺這說的那裡話啊!你要是清清白白的,本官也賴不上你啊,只是這次的逃犯非同一般,下官才不得不冒犯了!”
語畢,他一雙陰鬱的眼眸卻是緊盯著雪梅的臉龐,似是要看出些什麼。
“哦?”雪梅抬眸回視,黛眉輕挑,卻是好奇道:“願聞其詳!本王倒想聽聽這次的逃犯如何非同一般了,讓陳侍郎抓逃犯抓到本王府上來了,要是沒一個滿意的交代,本王非得向皇上參你一本!”
“那個朝廷欽犯的名字叫做安、煙、薇,不知王爺可有印象?”陳雲笙道,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
“什、什麼?陽佟郡主?”雪梅臉色一白,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郡主怎、怎麼可能是朝廷欽犯,你休的胡言亂語。”
看雪梅錯愕的神情也不像假的,陳雲笙掩下眼底的困惑,難道安煙薇真的沒在這裡?亦或者那個青樓女子的訊息是假的!
“下官沒有胡說,通敵叛國――”陳雲笙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卻是管家與晚菊一把上前攙扶臉色蒼白欲昏厥的雪梅。
“小姐!”
“小姐!”
前者是晚菊悽厲的呼喊聲,後者卻是管家沉厚的嗓音,程管家抬頭狠狠淩厲掃視了一下陳雲笙,“若我家王爺出了什麼事,我就是告禦狀也非得讓你給我家王爺賠命!”
撂下這句狠話,程管家吩咐粗使丫鬟急急忙忙背起雪梅往沉鳳閣方向走去,一邊吩咐道:“晚菊,等下找大夫過來看看!”
“是!”晚菊應著,夥同著粗使丫鬟一去進了沉鳳閣。
她們一走,程管家自是在大廳裡站著,一雙眼眸不怒而威瞪著陳雲笙,陳雲笙臉上一臉錯愕,撇過臉不好看程管家,這下子才有點悻悻然的模樣。
要是姚雪梅真的出事,不用程管家告禦狀!只怕皇上也會摘下他的腦袋當球踢。他哪知……姚雪梅知曉那安煙薇是朝廷欽犯後,情緒竟如此激動。
陳雲笙只覺脖頸一陣發涼,忙縮了縮脖子,這時四處搜尋的官兵卻是抱了抱拳,道:“報告陳侍郎,王府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屬下們亦沒有!”
其他官兵異口同聲,陳雲笙陰沉著臉,揮了揮手,“竟然府上沒有,下官改日再請罪。”
他沒料到,朝廷欽犯沒找到,反倒把姚雪梅給‘嚇’病了,惹得一身騷!
一群官兵如湧朝般走了,家丁忙把大門關上。
管家吩咐了幾個人時刻看守著,這才急急忙忙的往沉鳳閣走去。
程管家一到了沉鳳閣,房門走廊裡那站著的不是晚菊又是誰,旁邊還站著天心。
兩人背對著背,誰也不理誰。
“晚菊,你怎麼在這裡!小姐――”
晚菊上前幾步走到管家面前,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管家,小姐沒事兒,剛剛那是小姐假裝的。”
她剛剛也被下了一跳,誰知粗使丫鬟背小姐到沉鳳閣後,小姐就醒了,說這是哄騙陳雲笙的法子。
……原來小姐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啊。
“沒事就好!”管家臉上的神情稍緩,轉瞬又古怪地睨視了晚菊一眼,“那你們倆現如今站在門口又是做甚?”
“哦,姑爺找小姐有事,讓我們在門口等著。”晚菊乖乖應著。
“嗯,那我現在去處理一下剛才的事宜。”說完,程管家又火急火燎得去往大廳,打算整頓一下剛剛的家丁,讓官兵如此輕易地闖進來,可不就得好好休整休整!
那要是下次闖進賊來,可不就得抹幹淨脖子送上門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