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玉的耳尖紅了, 一雙桃花眼卻是遊移不定。
“咳咳。”牧淩宸屈起右手在唇邊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而後又非常心虛的翻了另一個杯子,抓起玉壺給她倒了杯茶,殷勤道:“娘子渴了吧, 喝杯茶。”
雪梅好整以暇的斜睨了一眼心虛的男子, 淡淡道:“無事獻殷勤,說吧!你找本王到底何事?”
“看娘子說的!這你前幾日不是重病在身在房裡休息, 晚菊拖著不讓我見你。這不, 娘子身子一好,為夫就過來看你來了。”
看她?
雪梅揚了揚眉, 勾起桃紅色的唇瓣, 一雙美眸滿是諷意,“本王幾日前身子便好了!也上了好幾日的早朝, 真是――多謝‘夫君’的關心了!本王還以為……夫君在牧家過的樂不思蜀,不願意回府了呢。”
“怎麼會!王府畢竟是我們的家,為夫怎麼會不想回來呢。”牧淩宸幹笑一聲喝著口中的茶, 再飄香四溢得味道也掩蓋不了這沉寂的氛圍。
對於這個三天兩頭不見蹤影的夫君,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不損王府的顏面,他在外面怎麼鬧,她也不會關心。
只是現在――她無端端的覺得心累,他們到底要虛以委蛇到什麼時候。
雪梅玉手輕抬揉了揉疲憊的太陽xue,滿是無奈的語氣道:“牧淩宸,明人不說暗話,沒有人監視著得話, 我希望你快人快語,有什麼說什麼。你要是沒什麼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也不用跟我裝什麼相敬如賓的夫妻!這府裡……也沒有什麼人會看見。”
真是毫不遮掩對他的厭惡啊!
看來這個黑鍋他一輩子是背定了。
牧淩宸也勾起了無奈的苦笑,“你不想知道我為何娶你嗎?”
“想。”雪梅頓了頓,以手肘撐桌,一臉托腮看著他,“那你願意說嗎?”
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娶她,為何她姐姐要皇上答應這樁婚事。還有――國師為什麼要做見證人,要不是他們如今不便,她保不定自己會不會沖動去問國師。
雪梅嗤一聲笑了,臉上是嘲諷的笑,去問國師又如何,他也不會跟自己解釋,反倒是自己無趣倒是真的。
他一向――是躲自己。
“你也知道你姐姐時常女扮男裝出去玩!”牧淩宸突然道。
“嗯?!”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所以有一次碰見她了,她讓為夫答應她一個條件。”
“那你就這麼輕易地答應她了?”雪梅挑眉看他,怎麼看,他也不像逆來順受的人。
牧淩宸笑了笑,“起先我沒理會她,可是她卻時常來找我,我出現在哪她就跟到哪,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雪梅唇角微微一抽,美眸輕閃,他這話形容得倒挺貼切,“我姐姐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被她糾纏上,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應,她是不會罷休的。
“是啊。”牧淩宸輕嘆息了一聲,“後來你姐姐說只要我猜到一副謎語,猜對了她就不再糾纏我,要是我沒猜對,我便答應她一個條件。”
結果顯然易見――他猜錯了。
他答應姐姐的條件,就是娶她!
雪梅斂了斂眉,反倒對她姐的字謎好奇,“我姐姐,到底出了什麼字謎?”
牧淩宸苦笑說道:“什麼東西洗好了卻不能吃?”
“……什麼東西洗好了不能吃?”雪梅美眸流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啼笑皆非道:“是撲克牌!”
那個東西明明就是姐姐發明出來的,他能猜到才怪。
牧淩宸輕點頷首,抿了一口茶,一臉懊惱神情,“是,起先我猜了沐浴、靴子,可她都說不對,我本來還以為她是胡謅八扯,後來她卻是把‘撲克牌’給帶過來了。”
雪梅美眸含笑,掩唇笑了,“那我姐姐到底是在那裡碰見你的?又為何找上你?”
“呃……”牧淩宸噎了一下,幹咳了幾聲,扭捏道:“在、在夢蘭院。至於――為何找上我,為夫倒是不清楚。”
夢蘭院!
難道因為牧淩宸是黃燕首富的兒子?所以姐姐才會找上牧淩宸?
雪梅凝眸暼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揚勾著一抹輕笑,“夢蘭院你進都不知進多少遍了,你還會害臊不成?”
“咳咳咳――”這下子,牧淩宸掩唇輕咳了幾聲,轉瞬起身,撂下句,“娘子,天心在外面等我等急了,為夫先出去了。”
雪梅眉眼含笑地看著牧淩宸落荒而逃的模樣,然眼底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對著空氣低叫了一聲,“小羽。”
冷羽從屋簷上躍下,抱了抱拳,“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