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紅,小姑娘的眼眶隱隱欲泣,卻又強制的不讓眼淚掉下來,拿著公子塞回自己手中的情人蜜,狠狠地摔到地上,轉身便向人群中跑去,沒過多久便不見人影了,臨走時,還不忘恨恨的瞪了瞪冷羽。
剛剛的一切她都聽到了,原來是這位公子不知果子的寓意,這才平白的讓她受了欺辱,但竟然錯了,她不介意繼續錯下去,如若不是那個多嘴的小侍,公子早就把果子吃下去了!他也早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於是乎,小姑娘把心中的怒火通通都發洩在了小羽身上,可見那仇視的目光是如何的毒辣。
冷羽悻悻然地收回視線,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暗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她如今可是見識了。
她所做的一切可是為了這小姑娘好,等主子真的把果子吃了,到時候丟臉只是小問題,只怕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咧。
雪梅舉步又要上前的時候,人群中便響起一聲很尖銳的男聲,“遮著鬥笠,怕是見不得人吧!?”
緊接著片刻,便另有一男聲響起,極大的諷刺著她,“就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君子,就把那那東西摘咯,躲躲藏藏的,與鼠輩無疑,可別把這些個美麗的人兒騙了。”
“這位仁兄說的是,小子,你要是長的像□□一樣的尊容,就請別在此處丟人現眼,還是回家打從你孃胎再生一次吧!”
“哈哈哈——”緊接著,便是那些男子的嘲笑聲。
那些對姚雪梅非常青睞的女子則是沒有嘲笑,雖然對那些諷刺的男子們配以白眼,但那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眸卻也掃視著雪梅的鬥笠,心裡也暗暗好奇著這位公子到底長的如何。
瞧著本來賞花燈的男男女女此刻把自己圍城一個大圈,儼然她們是坐以待命的羊羔一般,雪梅鬥笠下的臉龐卻是烏雲密佈,美眸冷冷的睨視著這一切,心裡不恥。
這就是心胸坦蕩男子該有的風度?!
這就是君子所為嗎?!
如此的狹隘、如此的心胸,一旦遇見比自己出色的人,渾身就像炸了毛的野貓一般,到處亂吠。
望著這情景,雪梅神情一窒,仿若回到了半年前。那時候皇上賜封她為王爺,文武百官大致上奏,義正辭嚴的道黃燕歷朝歷代哪有女子做官的理,還希望皇上收回成命,勿擾亂了我朝的大綱。
那時當她從自己丫鬟口中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只是冷冷一笑,她當然知道朝中那些人不願意讓她當王爺了,因為那些倚老賣老、泥古不化的老匹夫無法忍受一個女人淩駕與他們之上。
在他們的眼中,女人只能是附屬品,只能相夫教子或養在家中做個賢妻良母。
他們那自我膨脹的古董想法讓她覺得可笑。
更何況,她姚雪梅從不認為女子不如男子,加上她的姐姐時常跟她告誡,女子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也該有自己的事業,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都是一堆狗屁,說什麼長得再漂亮也只是一個花瓶擺設。
這裡嘰裡咕嚕的話以前在將軍府時常上演,聽得她耳朵都快長繭了。至於這事業,後來才明白是雄心霸業。
可是姐姐不知道的是,她沒有那雄心壯志,亦沒有揚名立萬的雄心,她——只要有一個家,一個幸福團圓的家。
她好想有那種有爹陪有娘陪的日子,而後,大哥和姐姐都在身旁,一家人過著平凡百姓該有的父慈子孝、天倫之樂的幸福。
她要的從來不多,可為什麼老天爺從來都不讓她視線這小小的心願,如若能實現這個願望,她願意減壽十年,二十年,甚至用全部的性命換一天的團圓她也願意。
垂下眼瞼,雪梅的神情恍惚,蕩漾著一個人墜入了腦海的思緒,對此外的人都選擇了忽略不見,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抿唇,冷羽的冷眸閃過一絲擔憂,再側眸看著那些蠢蠢欲動正欲上前的身影,身上散發出一種遇佛殺佛,遇魔殺魔的氣息,眸光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
“我看你們誰敢上前!不要命的盡管試試!”
一夕間,迫於她身上的威懾力,街道上竟有一刻間的寧靜。
但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沒過一會,便有膽大的男子上前,想摘掉姚雪梅頭上的鬥笠,冷羽上前一把擋在了雪梅面前,拍開那人的手,扯過那人的手腕順勢一推。
“哎呦——”緊接著便是幾個男子的哀叫聲和一旁攤位上擺著的物品墜地的聲音。
“豈有此理!給你臉還不要臉,既然如此,休怪在下不客氣了。兄弟們上,定要好好教訓這小子!”在被推男子惱羞成怒的一聲喝令下,極大多數的男子圍攻了上來。
什麼男子風度,通通的都見鬼了。
眼眸一沉,冷羽手中拿著的佩劍一緊,自從跟著主子,她身上沾的血腥早已少了很多,如若不是主子吩咐不能殺人,她早就讓他們一命嗚呼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