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望見聞言,連忙湊上去:“去哪了,半天不見你人影。”
“去教訓了兩個人。”
“誰?有人欺負你?”
“哪敢有人欺負我啊,先不說,你等會看著。”
聞言眨眨眼,一臉狡黠和看好戲的模樣。
未多時,就到點了。
許澤吊兒郎當地說了一堆沒正形的生日感言。
被臺下等不及的人嚷嚷著開香檳、切蛋糕。
“你們猴急個屁,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許澤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已經開始晃動香檳。
“等等,我有話說。”楊怡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上了臺。
許澤停下手上的東西,不爽地皺著眉:“不是讓你走了嗎?”
楊怡蕊忍下這股惡氣,扯了扯在一旁的陳媛,深呼吸了幾口,道:“在走之前,我們想向在場的一個人道個歉。”
臺下鬧哄哄的,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什麼情況?”
“演大戲呢?”
“這女的不許澤女朋友嗎?”
“女朋友?半小時前就分了。現在是前女友了。”
“有意思有意思,我最喜歡看這種戲碼了。”
……
楊怡蕊又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忽視自己的羞恥感,對著童茵的方向說:“童茵,對不起,我為我之前沒過腦子的話向你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之前的行為和言辭都是因為我嫉妒你才說的,賤的人是我,真的很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陳媛也隨即開口:“童茵,我也不對,我不該煽風點火,是我嫉妒心作祟,慫恿小蕊對你做這麼過分的事,也請你不要和我計較。”
眾人順著楊怡蕊和陳媛的視線去尋找另一個當事人。
童茵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這……這件事……過去了那就算了。”
兩人心中已經想要羞愧而死,嘴上還得違心地說著:“謝謝你。”
說完,終於也算解脫了,慌不擇路地從臺上跑下來。
祁承看向身邊的人:“這就是你說得好戲?”
“是啊。”
“她私底下得罪童茵了?我怎麼不知道。”
“女人之間的戰爭,你們男人當然後知後覺了。”聞言歪了歪頭,看向他。
“所以你剛剛是做了次童茵的護花使者去手刃敵人了?”
“是啊。”
祁承似乎能想象得到那個場面。聞言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抓住對方的要害,讓對方心裡氣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按著她的意願來。
他把身子靠在聞言身上:“你什麼時候也能這麼保護我一次啊?”
聞言被逗笑了:“那前提是有人欺負你啊,可問題是,有人敢找你祁承麻煩嗎?”
祁承暗自懊悔。
早知道,他平日裡就裝得柔弱些了。
偶爾讓聞言保護他什麼的……
嘖嘖。
半個小時前,還趾高氣揚罵自己賤的人,這會卻突然大變臉沖自己道歉,童茵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