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手機就被許嘉澤奪了過去。
他對著那頭回道,“我是她哥。她今晚哪兒都不去,就在家。”
他幹脆地掛掉電話,面無表情地把手機硬塞回宋纖的手裡。
啪!
宋纖將手機狠狠一甩,擦過他耳邊,用力砸到了牆上。
“許嘉澤,你算什麼哥哥!”她死死盯著他,譏諷道,“就同一個小區的也能算我哥?”
她把那天許嘉澤對白希的自我介紹重新還給了他。
許嘉澤一怔,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宋纖,我只是有一點擔心你。”
他很多年沒對她直呼其名過。
光是聽到這兩字連在一起,宋纖就開始止不住地難受,對上他冷下來的目光更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記起,許嘉澤其實從來都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小時候許嘉禎沒人管,罵人、說謊、偷東西樣樣都佔,被許嘉澤一把揪起來,拿著皮帶抽。
小學班上男生欺負她,把她最喜歡的裙子弄髒,許嘉澤說他想辦法,第二天那個男生一看到她,就嚇到驚叫著跑開。
諸如種種,細數無盡。
只是這麼多年她習慣他對她溫柔,彷彿許嘉澤天生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
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所以他有義務要一直照顧下去。
這跟普通人報恩的邏輯完全相悖,但許嘉澤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總說是他應該的。
她現在有點怕他,但又實在喜歡他。
宋纖鼻子一酸,眼眶發漲,捏成拳頭的手指死死掐進了肉裡。
她沒哭,站著也沒動。
“不是白希。是另外一個朋友。”
她說。
許嘉澤嗯了一聲。
他彎下腰,撿起她剛才甩出來的東西。
“是哥哥不對,哥哥不該兇你。”
他嘆了口氣,手指在碰到一個粉色紙盒時停了一瞬。
“宋纖。”
他又叫了一次她全名。
她幾欲落淚。
“幹嘛!”
她沒好氣地回,要是許嘉澤再喊一次她名字,她真的不會原諒他。
“這是什麼?”
他手裡攥著那個盒子,盯著她問。
“…桃,桃子味。”她硬著頭皮答,“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