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源於根部的感情沒有枯萎之前,無論被外界斬斷多少根,它依然會頑強地再生,生出更多更多。
直到一整個植株被連根拔出,扔出庭院,燃燒殆盡。
前提是得有人來下這個狠手。
她賭許嘉澤不會對她那麼殘忍。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她也願賭服輸。
宋纖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胸口悶痛得厲害。
拜託拜託,請不要讓曾經最想保護我的那個人傷害我。
她暗暗許願,失眠到了半夜。
次日,比昨日又冷了幾度的冬至來臨。
宋纖在家度過了平靜的大半天,然後開車去接林梨。
蘇乾送了她兩張電影首映會的票,她清楚友人真正意圖,自然得讓票飛到該去的人的手上。
本來她想的是如果林梨對他無意,今晚她也可以邀請她一起去許嘉澤家裡吃飯,然後在她家睡覺。
結果蘇乾好像還是主動出擊了。
林梨說自己打車回家,她是不怎麼相信,但她不拆穿。
宋纖從電影院出來,車剛發動不到幾百米,顯示屏就顯示發動機控制裝置出現故障,冒出規律的提示音。
這是許嘉澤送她的車。
雖然已經有了幾年歷史,她也並非總開這輛,但卻是最愛惜的。
她找了就近的4s店,暫時寄存,等待明天專業人士來排查問題。
“那我來接姐姐,送姐姐回家好不好?”
下午白希給她發了張照片,說前幾天她把一對耳釘忘在他家,問她什麼時候能來取。
她回今天不行,明天看情況。
兩人就這麼一來二去,聊了起來。宋纖順帶講了剛才的遭遇。
白希馬上表示他現在特別有空。
“我今天真要回家。”她強調。
“我也是真的只想送姐姐回家而已。”他發來一個狗狗搖頭晃腦的表情,又補來一句語音,“我已經上路啦,姐姐等等我吧。”
好吧。
十分鐘不到。
比宋纖預想得早,白希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我開始知道姐姐在附近看電影,所以下午我也在這邊玩。”
他得意的樣子像是在邀請她表揚。
宋纖摸摸他腦袋就算糊弄過去,隨口問道,“你下午沒課?”
林梨都是逃了選修課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