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澤本人沒多少物慾,私下永遠都是那幾件滿大街常見的運動服品牌,但並不代表他不識貨,不捨得花錢。
他過於專注工作,又不追求異性,的確沒地方消費,只是攤上她這麼浮誇幼稚的青梅,年年送禮顯得尤為大方。
宋纖成年那年,他忙著準備自家遊戲公測沒有回來,卻記得給她買了輛跑車,是小時候她看電影誇漂亮的牌子。
這件事連宋纖媽媽都被嚇到,轉頭揹著宋纖跟許嘉澤打電話,委婉暗示他這樣實在過於溺愛。
那就再多溺愛她一點,跟她在一起怎麼了。
宋纖覺得自己一直死磕許嘉澤這事兒,許嘉澤自己得佔大部分原因。
她再找個對她這麼好的人需要難度,許嘉澤這樣也找不到女人願意真心將就他啊。
宋纖從懂事開始就認為,她跟許嘉澤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許嘉澤不這麼想。
宋纖自己動手沖了杯咖啡,拍了一張發給許嘉澤。
“豆子還挺香的。”
她發了訊息過去,等了半小時才等到回複。
“你戴著很漂亮。”許嘉澤回。
他當然知道她發照片的目的不是為了展示聞不到的香氣,而是為了給他看杯子後面的頸部、手腕。
宋纖壓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她不該回他。
顯得她很輕松就被許嘉澤哄好了似的。
宋纖是這麼想,可她猶豫了十分鐘,手指頭還是不聽使喚地打字,“身體好點了嗎?”
“沒問題了。”
許嘉澤這次很快,像是專門在等她的訊息。
他補了一句,“我應該冬至前會回來。”
她盯著螢幕上這句,眼睛一瞬間酸脹得很。
她悄悄揉了揉,重新拿起手機,又看了一遍剛才的聊天記錄。
等等等等。
她仔細檢查自己發過去的照片,才發現到自己漏掉吊墜旁邊的一點紅痕,幸好不怎麼明顯。
算了,反正無法撤回。
許嘉澤不是那麼細心的人,而且他發現了也不會在意的。
她自我安慰,認認真真回了他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