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姿本來還在喪氣,聽鄭躊躇這麼說,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對啊,現在如果有律師能帶我一起去看守所,我是可以見到師父的?”
“那也要她想見你才行啊!”鄭躊躇提醒她,“師父都吃了這麼多次閉門羹了,你為啥覺得尤律會願意見你?”
“因為她是我師父啊。”瞿英姿決定了,“你放心,我肯定有辦法讓她見我。我現在就找人幫我預約,帶我進去見師父!”
鄭躊躇一愣,她卻已經轉身小跑而去了:“我去搬救兵了,拜拜!”
他忍不住沖她的背影喊:“搬哪個救兵啊?”
“總之絕對可靠!”她顧不得再回頭,便跑邊叮囑他,“你照顧好江律噢!”
鄭躊躇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忍不住低聲絮絮:“幹嗎不直接找我……”
隔天,在瞿英姿和請的救兵去看守所時,鄭躊躇卻也魂不守舍了起來,不斷在心裡想,那個可靠的人到底是誰。
而和瞿英姿一起趕去看守所的王覽月也很意外,在路上直接問瞿英姿:“你這次幹嗎找我帶你去見你師父?怎麼不找躊躇?”
瞿英姿如實回答:“我看江律心情不好,就想躊躇留下陪他。”
王覽月嘆了一口氣,提出和鄭躊躇同樣的疑問:“現在你師父連江耀也不願見,你覺得今天她會願意見我們嗎?”
“放心吧,”瞿英姿信心滿滿,“知師父莫若徒弟,她今天肯定會願意見我的!”
聽她這麼說,王覽月更好奇,她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讓尤未鬆口。
她本以為瞿英姿會有什麼精妙的方法,但和瞿英姿到了看守所時,瞿英姿簡直是圖窮匕見,直接讓管教轉告尤未,如果今天尤未不願意見她,她就撕了自己的實習證和法律職業資格證,立即遞辭職信離開念誠,再也不幹這行了。
王覽月頓時無語,覺得瞿英姿用如此小兒科的手段來威脅尤未,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可是讓她驚掉下巴的是,管教沒多久就回來了,並且告訴她們,尤未願意見她們了。
瞿英姿興高采烈地和王覽月一起交完了手續,趕緊跑去會見室,翹首以盼,等著尤未的到來。
“不知道英姿那邊怎麼樣了……”
同一時間,留在所裡的鄭躊躇為她擔憂,自言自語,卻突然看見江耀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向王永遒的辦公室大步走過去了。
鄭躊躇愣然,生怕他因為心情不佳做出什麼沖動的事,趕緊跟著他一起跑過去。
但他卻慢了一秒鐘,眼睜睜地看著江耀進入了王永遒的辦公室後,直接關上了門。
他也不敢貿然闖進去打斷兩人說話,只能等在門口,聽著兩人的對話。
但凡有什麼不對勁,他一定會立即沖進去,阻止江耀。
在瞿英姿熱切的目光中,尤未終於出現在了她和王覽月面前。
還不等尤未坐下,瞿英姿興沖沖喊了一句:“師父!”
尤未還沒坐穩,聽她這麼響亮地一叫,差點被她喊得滑下凳子,不由瞪了她一眼。
正在喝茶的王永遒只聽門重重一響,還沒嚥下一口茶,就看見江耀大步流星地沖到他面前,叫了他一聲:“師父!”
王永遒定睛一看,就看他手裡拿了封辭職信。
一口茶頓時咽不下去了,他怒瞪著江耀,差點被茶水嗆死。
“你好不容易考出法考了,能不能不要做怎麼幼稚的事?”尤未真是無語至極,“用你自己威脅我覺得很有意思嗎?我要是不肯見你,你難道還真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