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與她眉眼相貼:“那跑一趟腿,換一個吻,怎麼樣?”
她點頭,坦然道:“可以啊。”
她語罷,他正欲低頭吻上來,她卻伸起食指擋在他唇前:“貨到才付款。”
邊說著,她邊站了起來,一溜煙就跑掉了,讓他撲了個空:“我先去洗澡了。”
江耀眯起眼望著她的背影,心想別人都以為他學壞了,他的道行和她還差得遠哩。
第二天上午,尤未先出發去接孟秋荷了,而江耀則先去昨天的餐廳幫她取回手環。
他到餐廳說明來意後,服務生很快就把昨天尤未落下的盒子交給了他,並讓他檢查一下。
江耀於是開啟了盒子,取出了手環。
但在看見手環的一瞬,他卻愣住了——手環上使用的花朵並不是瞿英姿昨日戴的那種黃花手環,而是一種紫色的花朵。
而這抹紫色,卻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與他腦海深處的記憶重合在了一起。
“紫花地丁……”
他脫口而出這四個字後,先是怔了半晌,旋即翻出了手機,發訊息給方玉蘭,問她為什麼會用這種花做手環。
方玉蘭很快回複了他的訊息,告訴他,這種“兔耳草”是以前兒童村裡最常見的花,非常耐寒,在冬天也能開花,還可以入藥。以前在兒童村時,她和姐妹們經常採這種花,給彼此做花環。
江耀看到她的回複後,又怔神了許久。
他想起了那個噴灑著紫花地丁的香水,送給宗玉澄的禮物盒。
他和尤未曾一度想透過尋找這種獨特的香水,來尋找到給宗玉澄送禮的神秘人,可也許他們弄錯了線索。
重要的也許不是這種香水,而是“紫花地丁”本身。
“除了辛桑烏的案子,我們之前是不是還在哪裡見過這種花過……”
他自言自語著,但遲遲想不起到底是哪個案子。
心急之下,他立即開車回到了所裡,開始翻找之前所有案子的案卷,想從中找到答案。
在翻到虞夢陽的案卷時,他突然翻到了裡面的勘驗照片,裡面也拍到了那時他們走訪時看到的那幅以“白玉蘭”為題的水彩畫。
他頓了一下,想起了當時尤未在那幅畫前停留了很久,還特意對著那幅畫拍了一張照片。
他閉起眼睛細細回想,突然想起了,那幅畫的畫框右上角就貼了一個紫花形狀的標誌。
“原來是在這裡!”
他恍然大悟後,又不禁開始想,為什麼虞夢陽的家裡會掛了一幅這樣的畫,而為什麼又會在右上角粘上一個這樣的標誌。
“難道虞夢陽的案子,和泯城案也有關系嗎?”
他問著自己,卻找不出答案,只能在辦公室裡不斷地踱步,回想著他們那天走訪時看到的一切。
他從尤未對著那幅畫拍照的時間點開始,倒著開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