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恐怕看不到了。” 男生告訴他，“你的路線上沒有他的作品，你只能下次再來了。”
江耀怔愣：“沒有？”
“是啊，他們不是讓你選取了一條路線嗎？你今天選的和我的一樣，都沒有jayden的作品。”男生笑道，“他們挺會搞營銷的是不是？你想看什麼，就不讓你抽到什麼。”
“那……除了這裡，哪裡還會有jayden的作品嗎？”
那個男生似乎對jayden很熟悉：“暫時沒有了，他從來不辦個人展，除了《彼岸無花》以外，也很少向其他美術館出借自己的作品。僅有的幾幅，都放在這裡了。”
“他好像也從來不公開露面？”
“也是營銷手段而已，”那個男生嗤之以鼻，“不搞神秘一點，怎麼打造逼格？說不定，其實根本就沒有jayden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團隊為了炒作，而虛擬出來的人物，借這個不存在的人物來打造逼格圈錢。”
作為外行，江耀為他提出來的這種可能性而感到驚訝：“還能這麼搞？”
“我們這圈子，這種勾當多了去了。”男生指了指他身後，讓他看展廳裡掛著的這些畫，“就你現在看到的這些畫，很多都不是那些畫家一個人獨立完成的，要麼自己搭個框架讓自己學生畫完，要麼就是找代筆，冠個自己名頭。反正他們畫的怎樣並不重要，是誰畫的才重要。”
江耀扭頭看著那些畫，深感一行有一行的水深。
當他轉回頭時，他身邊卻已空無一人了。
他走出美術館後，本想是將這件事立刻告訴尤未的，但因為尤未在梁槿秋的案子上有了新發現，兩人光顧著討論，他就忘了把這件事告訴她。
現在一對賬，兩人都發現了蹊蹺。
江耀喃喃：“第一次是在阮覓夏的展覽上，第二次是我們初次去雲望美術館，第三次是在慈善展當天。”
“是他在跟蹤我們？”尤未不得不做出這種猜想，“他是爾景元的手下？”
“需要查查他的身份，”江耀問她，“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我先去找沈靈雲吧，”尤未重新旋開筆帽，在那個“x”上重重畫了幾個圈，“希望雲望美術館的監控有拍到他的臉。”
他問她：“你還信任她麼？”
雖然他們上次在雲望慈善展上，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但也正是因為有人曾給宗玉澄寄去了雲望慈善展的門票，才會讓他們留意到雲望基金。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擔心沈靈雲和泯城案也有牽扯。
不過她也早就把這一步考慮其中了：“讓她幫這個忙，也是對她的試探。”
她拿起手機開始給沈靈雲發訊息：“我想看一看，她這次還會不會幫我這個忙。”
不知在他們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沈靈雲很快回複了尤未的訊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說可以幫她去查監控，尋找這個神秘的“x”，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另一邊，孟秋荷也回複了尤未，說她願意去做模擬畫像，希望希望可以幫忙還原出阿忘和eva的長相，盡快鎖定他們的身份。
一得到回複，江耀那邊也馬上開始聯絡伍錚梁，託他介紹畫像師，只要靠譜，可以隨意開價。
伍錚梁疑惑江耀最近怎麼這麼多動作：“你們這是最近在搗鼓什麼一會兒讓我問這個，一會兒又讓我找畫像師，這是碰上什麼大案子了？”
江耀自然不會和他說實話，於是決定先搪塞過去：“知道讓你費心了，請你吃頓大餐怎麼樣？”
“擇日不如撞日，”伍錚梁興奮提議，“不如就今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