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投降了:“不行了,真的吃不下了。我去買單了,剩下這些打包帶走吧。”
“先生已經買過單了。”服務員笑吟吟地走過來,為他們上了最後一道甜品,“還有一道甜品,你們吃完再走吧。”
上完甜品,她很識趣地迅速消失了。
尤未望著那滿滿一盤愛心曲奇,眯起眼睛打量江耀:“你讓他們故意送的?這也太俗了吧,江律師?”
其實是餐廳送給他們的,但江耀也沒有否認,拿起一塊曲奇給她:“那……下次換個不俗的,今天沒辦法了,賞個臉。”
尤未皺皺眉,決定“勉為其難”地賞他一個臉,接過了曲奇。
但吃了一塊後,她實在吃不下了,讓江耀將這些曲奇和其他剩下的菜打了包,就準備回去了。
她已經拆了石膏,但江耀還是不放心讓她開車,搶先一步坐上了駕駛位。
尤未卻還想和他爭奪駕駛權:“醫生剛還說要讓我多活動活動手,多適應一下。”
可他卻不同意:“要活動有的是機會,今晚還是我來開。”
她拗不過他,最後還是讓他送她回了酒店。
而車還沒開到時,他就在最後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亮起時,將她的手指抓過來,細細地吻著。
尤未感到一陣電流從她的指尖穿梭而上,讓她的大腦也酥酥麻麻一片:“江耀……”
他卻沒有應聲,仍然細密地吻著,直到綠燈亮起時才停止,但仍把她的手緊緊攥在他手心。
幸虧他們離車庫只有最後一小段路。
他維持這個姿勢,一路下了車庫,單手停穩了車後,仍緊牽住她不放,一直牽著她,將她拉進了電梯。
電梯門閉合的剎那,他的吻就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從她的唇流連至她的側頸,摩挲得她臉頰發燙。
但這只是他準備的前菜。
電梯到達,在抱著她撞開房間的門後,他更肆無忌憚地用牙齒咬開她背後的盤扣,去密密地吻她的後背,卻伸手去抽屜裡翻找。
“還有麼?”她喘息著問他。
他沒空回答,抵在她的肩窩上微微點了點頭,柔和的吻也開始變得粗暴。
他在床事上一向是溫柔的、剋制的,她鮮少看到他如此,忽然變成了一陣狂風驟雨,將她這只波心的船吹得搖擺不定。
但她知道他隱忍了多久,所以也默許了他的放縱,今天也不再做掌控者,而是由他來掌控她。
他卻將前調拉得很長,做好一切準備後,感受到她已經足夠放鬆後,才扣住她的手,開始進入正題。
尤未本能地瑟縮了一下,感到他的吊墜被緊緊壓在她的脊背上,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冰冷。
但很快,它便在同頻的震動中慢慢被他們共同的溫度暖熱了,而她也有一瞬靈魂出竅的感覺,看他的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在最激烈的時刻,她似乎是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他很快就就替她吻幹淨,又側頭去吻她的右臂上的疤印——那是她在墜樓時被劃傷的,雖然癒合了,還是流下了淺淡的印痕。
他沿著那道印痕慢慢地親吻、撫摸和舔舐,閉著眼睛的尤未卻感覺到就像有一隻金毛在搖著尾巴,用它濕漉漉、溫熱的舌頭在舔舐她的傷疤。
這是小狗表達愛意的方式,江耀不是小狗,但這一刻,她好像感覺到他確實很愛她。
所以,她感到她今天好像也更愛他了一點,忍不住抬手將他的頭發揉亂,就像在給小狗擼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