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錚梁是個顧家的好丈夫,此時正在休年假,帶著老婆孩子在旅遊。
江耀運氣不錯,伍錚梁在度假時也接了他電話:“喂,怎麼了,江大律師,放年假還不讓我好好休息?”
“梁哥,幫我個忙。我想查一件2017年發生的交通肇事案,這個肇事者是未成年人,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留過案底,你能不能幫我找你前同事問問看?”
“兄弟,你這可就是為難我了,刑訴法你還不熟嗎?就算真的留了案底,未成年的案底也都是封存的,除非警方辦案需要才能調記錄,就算我找我前同事……它不好去提要求啊。”
江耀也知道強人所難了,變換思路:“那能不能讓你前同事幫我查一個人?就查一下她的家庭情況。我真的急用,和宗律之前接的那起案子有關系,拜託。”
一聽到宗玉澄,伍錚梁爽快答應了:“行,那你現在把那個人的名字發給我。”
在等待伍錚梁回訊息的時間,江耀踱步回到自己車上。
自從叢千斐要求要和江耀私聊後,鄭躊躇在車上等候他多時了。
見他走過來,還沒等他走到,鄭躊躇就搖下車窗喊江耀:“師父,尤總那邊好像出事了,你快看我發給你的新聞。”
江耀忙切到微信,去看鄭躊躇給他發的新聞連結——有小偷在昨夜打破窗戶,偷偷潛入了尤未的別墅。尤未現在已經報警處理了。
江耀看完新聞,急忙打電話給尤未,但她手機一直忙音。
他心急如焚又打給zora,zora倒是接了:“喂,江律師,怎麼了?”
江耀一急,都忘記喊尤未“尤總”:“zora,尤未和你在一起嗎?我看見她家被小偷入室盜竊了,她有沒有什麼事?”
“尤總沒事,沒丟什麼東西,她也反鎖了臥室門,小偷就在其他房間亂翻過,沒進她臥室。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她先搬去酒店住了。”zora回答完,也覺得很奇怪,“江律師,她今天沒讓你和她一起去見阮小姐嗎?”
“阮小姐……你說的是阮覓夏”江耀震驚,“她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她是讓你約了阮覓夏?”
“是啊,就是現在,在她住的那家輝爾曼酒店的咖啡廳。”
江耀趕緊結束通話電話,上車設定了導航。
全市的輝爾曼就只有一家,是輝熳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一下就能搜到地址。
鄭躊躇看他火急火燎的,忙問他:“師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江耀將他的手機扔給他:“你幫我打尤未的電話,她如果沒接就一直打。她的號碼搜我通訊錄,叫‘dophin’。”
鄭躊躇奇怪江耀為什麼要把尤未設成“海豚”,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就按江耀的要求,一直不斷ca尤未。
但尤未根本沒有接。
江耀更加著急,連闖了幾個紅燈趕去輝爾曼。
鄭躊躇突然和他講:“師父,伍律師打進來了。”
“接,外放給我聽。”
鄭躊躇按了揚聲器,伍錚梁的聲音傳來:“喂,兄弟,火速幫你查了。薛心玫是有一個姐姐叫薛心蓉,不過很早就被她父母送養了。她父母去外面打工的時候染上了毒癮,後來兩個人一起販毒,被抓進去了。她沒人照顧,就去一個不大正規的叫兒童村的機構生活了一段時間。因為是非法的,‘兒童村’被取締之後,她又被送到了戶籍地的福利院。”
“最後結果……你應該知道,她15歲的時候,出車禍離世了。”
“我知道了,謝謝梁哥。”
答案已經水落石出,但江耀偏偏遇上了大塞車。
他看了一眼導航,等不下去了,解開安全帶,對鄭躊躇說:“你幫我把車繼續開到輝爾曼,我先跑過去。”
“哎,師父!”
鄭躊躇無奈地看著江耀又一句話都不解釋,一溜煙就跑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