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略有嚴肅的表情,卓冕斂起神色,似乎知道她約他出來是要說什麼。
“卓冕,這段時間……不止這段時間,應該是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你的幫助。”
“但你要說但是。”他苦笑一聲,”我不想聽你的但是。“
披肩滑落,她略微攏了攏,坦然看著他。
“可我必須要說。”
“我對你,只有朋友之間的友誼,從沒往其他方面想過。”
他抿了口咖啡,視線落在她盤扣半高領後隱約露出的脖子上的紅痕。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他自嘲般,“你甚至沒給我一個正式表明心意的機會,是因為他?”
夏聲搖頭,視線淡淡落下。
“跟任何人都無關,只是我覺得應該跟你說清楚,我很明白不對等的感情付出,是很消磨人的。”
“如果我說我甘願呢?”
一輛車駛過,帶起的風吹動她的頭發,夏聲沉默不語,抬手別過鬢發。
很快,那輛駛過的車又停回來,從車上下來的人徑直走向她。
“回來了怎麼沒聯系我,好去接你。”
不知是不是湊巧出現的周庭朔手扶在她身後的椅背,並沒有落座的意思。
此刻坐著的兩人視線迴避,氛圍凝滯,聊天內容他幾乎猜得出來。
提著的心放下一半,當然另一半還攥在夏聲手中。
畢竟或早或晚,那份她提出的協議總要有個結果。
他看向卓冕:“假期難得,你都浪費在這,咖啡哪不能喝?”
“哪都能喝,自然在這也能喝。”
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夏聲不願夾在兩人中間,看他們明裡暗裡爭辯。
她起身,先一步往車那邊走。
“先回去吧。”
一位聊清楚,還有一位。
只是對於周庭朔,夏聲總有些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比如,回去後的她剛準備開誠布公地聊一聊,就被他別的話題打斷。
“去裡昂還順利嗎?”
坐在沙發上的夏聲揉揉酸脹的小腿,隨意點點頭。
“還好。”她想起今天拍的幾張合影,拿出手機翻了翻。
周庭朔順勢坐在她旁邊的扶手上,也跟著看。
須臾,他問:“你想借力官方?”
只是有個初步的計劃,具體能推進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好說。
她登上郵箱,暫時還未收到大使那邊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