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懷裡的人還不老實,隔著衣服摸到他的胸肌,偷偷傻樂。
一路上,夏聲也不安分,等紅燈時,非要把車窗開到最低,趴在上邊跟路邊的垃圾桶聊天。
好不容易將人帶回家,又突發奇想,要跟他一起運動。
“你醉了,不能運動。”
大概是吹了一路風,夏聲酒醒了點,她扶著玄關處的櫃子,認出眼前人是誰,開始發號施令。
“那你運動,我監督。”
“說好今天我說了算,還沒過零點。”
她蹲下身,想要抱福寶,小貓咪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退開兩步。
夏聲撲個空,生氣地哼一聲,拽著周庭朔就往最裡面的房間走。
碧水華汀有一間專門改成健身房的房間,他偶爾會在那運動。
看眼時間,還不到八點,想來她也要折騰一會再睡,周庭朔答應運動,但要先去換衣服。
夏聲非要給他挑衣服,從衣櫃翻出一套無袖純白速幹衣和黑色短褲,戳他去換。
她轉身跑到外面,靠著牆樂。
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酒她就愛傻樂。
這身衣服貼合身形,腰腹收束的恰到好處,能隱約顯出肌肉線條,他穿起來也最好看。
等周庭朔換好衣服出來,夏聲悄無聲地跟著他去看他運動。
熱身、硬拉、挺舉……手臂上的肌肉束漸漸充血豐盈,手背上的經絡青筋突起。
她坐在一旁空閑的器械上,雙手捧臉看得認真。
可以算是大飽眼福。
運動大概四十多分鐘,周庭朔看眼手環的消耗記錄,拿起一瓶水仰頭喝盡。
今天他沒出多少汗,看夏聲差不多安靜下來,就結束訓練過來找她。
“好了,回去洗澡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夏聲的酒少說也醒了大半,還剩一點暈乎勁兒。
她壯著聲勢,明知故問:“所以肌肉不用力的時候,到底是硬的還是軟的。”
周庭朔拉開房門向外走,轉頭看她一眼。
“晚上用力的不用力的,你不是都摸過。”
跟在後面的夏聲,兩腿一絆差點平地摔,周庭朔眼疾手快扶住她,順勢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腹部。
“自己摸。”
她有好幾個晚上是摸過,只不過摸的時候自己大多在折磨與沉淪中掙紮,哪分得上心去關注手下的觸感。
這會兒她一副學術探討的模樣,四指並攏輕輕按下。
“哦,是軟的。”
得到答案的夏聲心滿意足,跟他一起回到臥室。
周庭朔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轉身看見夏聲坐在床尾凳上,側著身子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