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自由的手向後勾住他的脖子,慢慢轉身,變成面對他的姿勢。
雙頰駝紅,發絲幾縷貼在臉側,她挑起眼看他。
“你是來討債的?”
“看來還認賬。”他低頭笑,唇碰了碰她的鎖骨,“連本帶利,一次還清。”
夏聲現在還能分出心算日期:“除夕夜到現在,剛好十天,過了一個星期,只能計息一次。”
放在她腰後的手向前推,夏聲緊緊貼進他懷裡,身後傳來“唰”的一聲。
窗簾整個掩上,她再一次被推向窗邊。
背撞上去,觸到厚織窗簾細膩的紋理,耳邊是他不容商量的語氣。
“我這裡,就上不就下,所以計息兩次。”
計息兩次,就翻成四倍。
四次?一次還清?
“你認真的?”
他用行動回答。
狩獵已經開始,夏聲無處可逃。
放在她腰間的手向上一託,夏聲的雙腿離地,手立刻緊緊攀住他的脖子。
雙腿綣起不自覺搭上他的腰,生怕掉下去。
周庭朔轉身,就這樣託著她回到床上。
天旋地轉後,夏聲的背終於觸到實處,他跪在她□□,躬身將睡衣從領口扯下,她趁機向後退,又被他一把捉住腳踝。
“債還沒還,去哪?”
從前一次就夠她喝一壺,四次她只怕要一寸不留地被碾平。
“我渴,想去喝水。”她編個蹩腳藉口。
誰知他眸色幽深地看她一眼,隨即握住她的腳踝,側頭在她膝邊吻了吻。
“撒謊。”
戰慄的陌生感覺直上脊背,夏聲驚慌,伸手推他,可推的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身體敏銳的變化開始聚集,起勢,不可擋。
她像飄搖天上的風箏,翻來覆去,隨風激蕩。
而唯一的錨點,是他。
水潤的眸漸漸迷離,夏聲咬著下唇,生怕一張嘴就冒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直到她被榨幹最後一絲力氣,眼角溢位生理性淚水,才顫著聲求饒。
“周庭朔,你……”
水中撈人般,她軟軟地躺在枕上,胸口急促起伏著。
“我真的沒力氣了。”
他靜默片刻,偏頭看眼床下,撕開的包裝不過三個。
“你還欠我一次。”
就算欠十次,夏聲也沒力氣爭論。
停戰協議生效,他翻身下床去放洗澡水。
夏聲意識並不十分清明,知道應該去洗,卻連個指尖都懶得動。
直到有人將她再次抱起來,放進溫暖舒適的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