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珩倒是去了,但他只怕勸不動祁家駿。
周庭朔權衡一番,決定去看看:“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今天來醫院,本就是他自己開的車,順著剛剛任珩發的新定位,一路開到會所。
進到包間,果然一桌都是酒瓶,七七八八各種酒都集齊了。
祁家駿手肘撐在膝上,抬頭瞥他一眼,咧嘴拍拍身邊的位置。
“算你有良心,快坐,陪我不醉不歸。”
旁邊的任珩遞給周庭朔一個眼神,微微搖頭,表示有人要發瘋實在拉不住。
醫院裡,夏國理醒了一會,又睡過去,手術畢竟傷元氣。
夏聲靠坐在沙發上,點開手機資訊。
知道她今天在醫院陪護,安真特地問問手術情況,夏聲告訴她一切順利,對方就沒再回。
實在反常,她平時可是個話癆。
兩個小時後,夏聲收到周庭朔的資訊,說自己還要晚點過來。
順便還問了她,安真的聯系方式。
想了想,夏聲打過去電話。
這邊,祁家駿捏著一支煙,垂眉喪眼,周庭朔將包間裡的酒全部撤出去,他暫時沒得喝。
感情的事,是周庭朔的盲區,他不會勸只能攔。
至少保證人還清醒,其餘只能交由本人自己解決。
桌上的手機亮起,是夏聲的電話,他瞥了眼旁邊,轉身接起來。
幾分鐘後,夏聲讓他把電話給祁家駿。
包間裡沒有放音樂,顯得尤為安靜,夏聲的聲音從聽筒裡隱約傳來。
祁家駿拿著手機,沉默聽著,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才回一句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
“如果她聯系你……算了。”
電話結束通話,他將手機還給周庭朔,將煙掐滅扔掉,眼神撇撇門口。
“走吧,回了。”
任珩瞪著眼睛,用口型做了個“哇”的感嘆。
他嘴皮子磨破,勸了幾個小時,又加上週庭朔在這鎮場子,都沒說服這家夥。
夏聲幾句話,人就想通了。
因為喝了酒,周庭朔叫代駕送人回去。
車走後,任珩忍不住,湊到周庭朔旁邊打聽。
“朔哥,嫂子到底說什麼了,這麼管用。”
周庭朔抬手看眼腕錶時間:“不清楚。”
其實他也有些想知道,於是晚上趁著夏國理休息,兩人出來散步時隨口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