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室內一片寂靜,只餘兩人隆隆的心跳聲。
夏聲被整個壓在身下,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那隻手還被他攥著,舉在頭頂。
慌亂中看向身上的人,發現他垂著的視線仍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唯一能動的右手立馬捂住了他的眼睛,夏聲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許看了!”
溫熱的手心攏在他眼前,視線內變得一片黑暗,這反而放大了周庭朔的其他感官。
比如此時他身下緊貼著的,柔軟溫熱隨著急促呼吸起伏的身體;比如那淺淡卻清晰的,落在他唇畔的吐息;比如那股馥郁的,無法忽視的玫瑰香氣。
安真形容的沒錯,夏聲的撩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正如此時此刻。
酒店明明是中央恆溫空調,周庭朔卻覺得一股燥熱升騰起來。
他拉下捂在他眼前的手,對上夏聲有些閃躲的眼神。
“你就非要招惹我。”
聽見他的嗓音變得暗啞,夏聲有些慫了。
玩笑歸玩笑,真擦槍走火就得不償失了。
“沒,我好好的招惹你做什麼,是你先把我……”想了半天措辭,怎麼說都不好聽,“不禮貌的。”
“嗯,怕你著涼倒是我不禮貌。”
夏聲不想再理論,這人最會倒打一耙。
況且這姿勢怎麼看都不適宜聊天,夏聲推了推他。
“你快回你房間,我要睡了。”
周庭朔略微退開些距離,抬眼掃視一圈。
“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夏聲眼珠轉了轉,又向被子下瞟了一眼:“那現在是我的了。”
“你倒是霸道。”
兩人討價還價的過程中,床頭櫃上週庭朔的手機響了。
他快速看了眼,隨即斂了神色起身。
大概因為是工作電話,又或者是為了給她行方便,他去了房間外接通。
夏聲確認他走遠,立刻跑進浴室,裡面有她先前帶進來的睡衣,她火速換好出去。
走廊裡,周庭朔背對著她,正在盡頭的窗前用英文通話,夏聲躡手躡腳,趕在他看見前溜回了自己房間。
殊不知,夜色映襯下的玻璃窗恰如一面鏡子,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很清楚。
一抹促狹的笑從他嘴角掠過。
第二天一早,夏聲將昨晚改過的文字發過去,對方確認沒問題才放下心。
一共睡了不到六小時,夏聲頭昏腦脹。
正巧周儀嬌也起得早,發資訊來約她再去遛遛馬。
“卓大哥也去,他能教你。”
還不到九點,馬場基本沒什麼人,夏聲將她的馬牽出來先講好道理。
因為她的馬兒蹄子都是白色,夏聲給它取名叫“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