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欲突然動了,趁這個白予近距離嘲笑他而放鬆警惕的機會,他雙手用盡全力,飛撲過去一口咬住了白予,被“鯨吞蠶食”咬住的人,自己力量再強都無法扯下來,必須別人動手才能將“鯨吞蠶食”拿掉,其他人則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能輕鬆把“鯨吞蠶食”扯下來。
欲的想法是在其他人趕來之前儘可能多的吞噬吸收白予的力量。
可他剛一開始吞噬吸收,卻感覺不對。
“真以為我會大意?你咬的只是我的皮套而已。”
白予說著,直接蛻去分裂體構成的一層皮。禁物化的分身欲就這樣連同他咬住的分裂體一同脫落。
分身欲落地的瞬間,白予一腳踩住他的身軀,抓起他雙手一用力,直接活生生扯掉了分身欲的雙手。
失去雙手雙腳分身欲倒在地上,徹底無力動彈。
“呵哈哈,輸了。”分身欲自嘲過後,看向白予,“不過,你贏了又如何?去了那個地方,你也是輸家。”
“類似的臺詞我已經聽過了。”
白予完全不以為意。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被白予削成了人棍的分身欲,準備再一次進行轉移。
之後,老闆娘身上的天柱之力,白予也拿到了。
非常遺憾,內鬼並不是白予看不順眼的那位趙副統領,而是一個白予根本不認識,但是卻又扯得上一點關係的人。
內鬼是前遼東青衛支部長唐為中,他的繼任者便是因為白予的關係而上位的丁未。
當然,丁未的功績也是實打實的,在亞楠鎮她保護了六皇子和安仁公主,後來在佛國的一段時間,她也記錄了很多關於佛國的情報,除此之外,她最重要的成績是在那一段時間內,完成了監視並記錄白予言行的工作。
按照官場的慣例,這種給關係戶騰位置的人,一般是要升官的。
唐為中也確實升官了,調到了禁庫這邊,成為了部門主管官員。
守衛禁庫的工作苦悶又枯燥,而且長期跟禁物近距離相處,哪怕是身具命圖的人精神也容易出問題,所以,一般的青衛都是半年一換,各個部門的青衛輪流過來做守衛禁庫的工作。
但是,為了確保這種輪值制度在輪崗的時候不出岔子,負責禁庫的七八個主管官員不會輪崗,除了正副的一二把手,其他幾個人任職滿五年之後再調往別處。
用唐為中的話說,他剛當上支部長,好不容易做好了各種計劃,正準備出成績,結果就因為白予,他來了禁庫。
禁庫這地方是一個幾乎不會有功,相反還容易出錯的地方,就沒哪年不死幾個人的,死了人就得有人背鍋。等他滿了五年,他最多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做支部長,整整五年就這樣浪費了。
他非常看好,視若親子的侄子,也在先前那艘船上與分身欲化作的大海怪的戰鬥中殞命。
一切都是白予害的。
“就這?”
白予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就為了這個他就要當內鬼?
許多天之後,白予幾人回到北方,白予抽空就這個問題去問了丁未。
丁未的回答是,“這很正常,因為結合‘九龍變’,還能到較高階位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自然就容易鑽牛角尖。”
“普通?”
白予有些詫異。
丁未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癱,“沒錯,就是普通,九龍變命圖的結合,要性格剛好有對應命圖相反一面的存在,舉個例子,睚眥本身是殺心報復心,但結合者要有平常心相性才高。蒲牢膽小,結合者要膽大。霸下沉穩有耐心,結合者要急性子才好。螭吻很浪,結合者就得慫。你看,又要有平常心,又是急性子,一會兒膽大,一會兒又慫,如此矛盾,如此複雜,不正是普通人嗎?普通人的性格就是這樣複雜多變,互相矛盾,順風愛浪,逆風裝死,狂起來誰都想殺,苟的時候啥事都能忍。”
白予反問,“那那位唐大人怎麼沒忍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