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紋鳶輕咳了兩聲,“嗯咳咳,總之,我們姑且假設白予他對那三個‘我們’坦誠了一部分的真相,透過這種把自己塑造成悔過之人的手段,成功把自己形象做好。那麼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蔣紋鳶岔開了話題,再次提問。
“放任我跟雁書的負面體繼續跟實體接觸,然後見招拆招,如果負面體自己操之過急,引起反感那就最好不過,如果沒有,那就對實體進行一些引導,總而言之,實體越是懷疑負面體,那就越是相信白大哥。”
元唯幸答道。
還是那句話,老夫老妻了,她對白予的招數見得多了。
想當初,白予當初整治會寧那些反對他的人,一開始白予放任他們,等反對派自己以為自己很行,讓原本內心支援他們的人都覺得“可以了,差不多了”的時候,跟著就是雷霆一擊,清洗所有反對派的頭頭腦腦,之後再出臺各種規定,由官方出手,選擇反對派中的溫和派作為代表,組建各種協會。
總之,白予在會寧的核心思路就是讓所有人明白一件事,為民請命沒問題,但請完了就得沒命。
“在白予已經坦誠了許多,並且準備採取假意放任這種戰術的前提下,我們現在的核心思路有三點,第一,想辦法讓白予的人設變得更好,第二,讓負面體的可疑程度加深。第三,暗示她們不會消失。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仔細來商定說辭以及進行排練了,休息一下,各自聯絡各自對應的人,切記不要抬出什麼大義來勸說,也不要直接說負面體的壞話。”
蔣紋鳶定下了調子,接下來就是各自自由發揮了。
同一時間,白予正在跟實體馬靈雨,元唯幸和林雁書三人玩桌遊,玩得是白予連夜“發明”出來的《命運之神》。
先前已經玩了兩輪,三人熟悉了規則之後,不復之前的拘謹和矜持,已經完全放開了,對於其他玩家,又是挑釁,又是陰陽,時兒怪相,時兒冷臉,像極了幾個相識多年的小姐們聚在一起玩牌的樣子。
三人尤其是元唯幸與林雁書,在放開玩牌的同時也在不時的偷瞄白予,不是看白予那張帥臉,而是觀察白予的表情反應,她們想看看白予是不是真如他故事裡所說的那樣,不在乎一個女孩子有沒有那種女人味兒,在意的是一個女孩是否有趣,有沒有足夠強的思維能力。
白予當然是真的更在意一個女孩是否有趣,是否有足夠強的思維能力,女人味有什麼用?能幫他砍人,還是能幫他處理事務?
在白予眼裡,像蔣紋鳶這種不用他操心,不需要他廢話,甚至經常能給他打輔助,送助攻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花瓶那種東西他最多看兩眼,摸都不稀得去摸。
這也是這麼多年,白予如此“專情”的主觀原因。
至於客觀原因,當然是白予工作實在太忙了,白天當馬,負天下眾望不斷前行,晚上當牛,耕耘家裡幾塊草多水深的田,實在是沒機會去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實體林雁書和元唯幸一番觀察下來,發現白予的表情反應真如他所說,完全不在意她們沒有女人味的表現,對於她們偶爾表現出的精彩操作還非常欣賞,對她們的一些失誤,也完全是站在玩家的角度在說話,而不是那種男玩家對女玩家的角度。
加上這麼多天的接觸下來,白予從來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兩人內心之中對白予好感度不由得又提升了兩分。
就在這時,兩人卻突然愣住了。
“嗯,怎麼了?”
白予關心道。
“那個,我有點事,先失陪了。”
“我也是。”
實體的林雁書和元唯幸先後告辭,匆匆離去。
白予有些莫名,這兩人的反應就像是牌局中接到電話的人一樣,這個世界當然是沒有電話的,那麼是什麼人透過某種特殊手段聯絡了她們?
是負面體?不像,如果負面體有這種手段,何苦一開始冒險潛入松霧谷親自現身,直接隱藏在幕後裝神弄鬼不好嗎。
那是誰?
“難道是紋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