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予真摯而熾烈的眼神,蔣紋鳶一瞬間懵得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就這一愣神,蔣紋鳶突然間就被拉回到了記憶中,回想起來前天夜裡白予救了她,最後滿身傷痕的來到她面前,以及倒下前對這她的那一笑,呆愣的她渾然沒有發覺自己耳根泛紅,手指不由自主的在那裡亂動。
過了好半天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惡狠狠的瞪向白予,“你少耍流氓無賴!”
白予一臉的無辜,“我怎麼成流氓了?”
“不說這個了。”蔣紋鳶強行轉移話題,“我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姓白名予,其實我的命圖並非是‘草莽英雄’而是‘戲如人生’,‘戲如人生’便是長生教高層教眾普遍結合的一種命圖,前面五階分別是……我現在是第七階,可以模仿別的命圖所有者的能力。”
白予又是一通說得跟真的似的瞎話。
“七階?”
蔣紋鳶整個人都驚住了。七階已經是絕大多數擁有命圖之人一生都望塵莫及的水準。
可一回想,白予你贏過那個強大的男人,如果他不是一流的強者,那才說不過去。
緊跟著,蔣紋鳶再次提出了她的疑慮之處,“我記得那人一開始把你誤認為宣教長,還說什麼弟弟。”
“宣教長?我也不清楚,大約是教內一箇中層的職位吧,至於說弟弟,他大概誤認為一切都是他弟弟的佈局,所以一看到我就下意識以為是他弟弟,但一看到我的臉,就發覺我並不是。”
白予把那位教主當時的話語解讀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那位教主是發現白予散發的神秘立場不對才意識到此白予並非他弟弟白予,但這一點蔣紋鳶是肯定不知道的。
“現在的你,是你的本來面目?”
蔣紋鳶再問。
白予自然明白蔣紋鳶為什麼會怎麼問,因為她不信有人能年紀輕輕就七階,說不準在她心中,白予的本來面目應該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當然,我只是長得年輕,我今年三十五歲。”
白予連忙解釋道。
“你沒有家室?”
蔣紋鳶問。
白予連忙搖頭,“我是個孤兒,不知父母是誰,被師父收養,從小跟著師父流浪,這命圖也是他給我的,我跟著他靠著這種力量變作各種各樣的人四處招搖撞騙,直到十年前他死之前,我才從他口中知道長生教,瞭解了命圖,禁物這些東西。我師父應該曾經是長生教的成員,只是他到死也沒說他原本究竟是什麼情況,他死後,我一邊到處遊歷,就在不久之前,我偶然發現了王謙,本來準備透過他來找出關於那長生教的線索,沒想到情況突然就變了,他突然消失,後來我就發現了你們,於是就裝作和你們一樣到了別墅中,再後面的事情,你應該就清楚了。”
“你三十五歲,就沒成過家?”
蔣紋鳶問道。
白予笑了笑,“不怕和你說,你別看我好像挺能說的,其實我,我到現在還是個雛兒。”
白予一邊笑,目光一邊在蔣紋鳶身上打轉,但凡不是個傻子都看出來白予對她有意思。
蔣紋鳶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我想相信你,可你的話也只是你一面之詞,我有事先行離開,過一陣會有其他人過來詢問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蔣紋鳶立即轉身欲走,白予卻叫住了她,“等等,你這是要放我走嗎?”
“胡說八道!”
蔣紋鳶立時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