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教主閣下,已經不是火槍手雷這種常規的火力,配合蔣紋鳶加上一些青衛能夠對付得了的人物,更何況還是黑夜中的開闊地形,看似是避免了對方偽裝混成自己人,但同時也讓對方可以自由施展。
長生教的教主要解決蔣紋鳶她們,只是時間的問題,具體取決於這位教主的群攻收割能力強不強。
白予依舊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中,對他而言,這個世界的人就像是遊戲裡的npc,死了也就死了。
甚至於,蔣紋鳶她們四人,白予也沒有真的把她們當做真人。
說到底,沒死爹媽的蔣紋鳶還是蔣紋鳶嗎?不是那個彆扭公主的元唯幸還是元唯幸嗎?沒有一直被父親好好呵護著的馬靈雨是馬靈雨嗎?不出生與那樣一個複雜大家族的林雁書還是林雁書嗎?
答案必然是不是。
“終究,這個世界只有我是唯一的玩家,紋鳶她們說是玩家,其實不過是作為一個主體放了一個自己的投影而已,本尊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中。”
這就是白予的理解。
白予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另一邊,確實進展飛快。
白予置換了過去,不過他還是沒有出手,而是作為一隻貓在那裡旁觀。
從接戰到現在不過幾分鐘時間,已經只剩蔣紋鳶這邊已經摺損了近三分之一,這些人並沒有被殺死,而是被被那位教主變成了半人半木偶的怪物。
這些司衛,以及幾名青衛,身體都變成了各種不同奇怪的木偶傀儡,每個木偶的形象都不一樣。
有的木偶傀儡身高數米,一手方形巨盾,一手巨斧,一身步人甲,頭頂鳳翅盔,一張臉完全被鬼面具遮住,只露出一雙眼睛,那一雙眼完全沒有神采,彷彿是失了魂。
有的傀儡半人半馬,左手弩,右手長槍,人馬一體。
有的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樣,下身是一個巨大的陀螺,雙臂沒有手掌,只有刀鋒,整個上半身覆蓋著尖刺,沒有頭,一張臉直接就在心口。
更多的司衛,則是變成了一種特別的怪物木偶傀儡,只有四個輪子,一個身軀,巨大而猙獰的頭顱,嘴巴大大張開,從嘴裡身處三個槍管。
同樣的,也是雙目已經變得空洞。
唯有幾名青衛變成的傀儡木偶,雙眼還有神,甚至於整張臉都在掙扎。
但並沒有用,他們被絲線控制著,完完全全的被支配著行動,意識尚存的他們對這剩餘的同伴發動攻擊,遠比那些意識已經暫時消失的人更加的痛苦,他們掙扎著,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只是不想幹擾自己的同伴。
“撤退。”
蔣紋鳶身旁的那位支部長說道,敵人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這種時候留下來死磕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準備撤退嗎,現在你們的同伴,包括這些看上去已經沒救的其實都沒有完全轉化成木偶傀儡,只要你們在五分鐘之內能將我擊倒,他們還是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怎麼樣,還要退嗎?”
教主臉上掛著惡趣味的笑容說道。
支部長看了蔣紋鳶一眼,蔣紋鳶一咬牙,“退。”
教主大手一揮,幾個傀儡迅速分開,從各個方向圍住了蔣紋鳶一行。
“殺了他們,你們就有機會撤退,這對你們不是什麼難事,怎麼,猶豫了?其實拋下他們跟殺掉他們沒什區別的。”
教主又道,依然惡趣味十足。
對他來說,這些青衛不過是開胃菜罷了,隨便玩玩而已。
蔣紋鳶手顫抖著舉起了劍,她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戲耍她們,就算他們殺了變成木偶傀儡的自己人也未必能衝出去成功脫逃。
但她沒有辦法。
其餘的青衛也是一樣,另外幾名司衛也舉起了槍,但遲遲扣不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