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廣場,最中間,艾利奧特被高高的豎立起來,他腳下是搞搞的木柴堆,如果從下面點火,火焰會過許久才會燒到他的身上。
火刑要得就是這種效果,要足夠高,讓周圍人都能看見,而且不能一下就把人燒到,要讓被施行火刑的人在臨死前經歷恐懼的折磨。
在數萬民眾大聲的怒罵與唾棄之中,艾利奧特痛苦的求饒了幾分鐘,最終還是被火焰灼燒到了,只是第一個瞬間,便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嚎,隨即暈了過去,但灼燒的劇痛轉瞬間又讓他清醒了過來。
現場幾乎所有人都在為正義得到伸張而歡呼,看見艾利奧特被火焰逐漸吞噬,他們前所未有的暢快。
又過了幾分鐘,已經死去的艾利奧特徹底化作了焦炭。
火焰還在繼續燃燒,這時,一個身材矮壯,頭髮不多,大鼻子獨眼,一臉大鬍子遮住了半張臉,以至於都看不清年齡,說話甕聲甕氣的男人走到了火堆前,拿起一個大喇叭,“市民們,你們好,我是‘獨眼巨人’貝爾納,相信你們很多人都認識我。”
在場真的認識貝爾納的人其實很少,但絕大多數都聽過他的名號。
因為貝爾納便是黑街之主,巴黎的地下王者,一個矮子,綽號卻是“獨眼巨人”。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一個惡棍,我只是惡棍的管理者,當然,我做得並不好,至少在過去並不好,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五年前,弗蘭克主教問我,‘你覺得你們這些人為什麼要幹壞事’,我當時笑了,為什麼幹壞事?當然是因為這是一個壞人,我本想這麼回答的,可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真有天生的壞人嗎?也許有,但不該這麼多,最起碼不該多到需要我來管理他們的程度。”
“沒有那麼多人天生想做壞人,只是這個國家太不公平。教士,貴族,資本家,他們就像是三頭怪物,不斷啃食我們的血肉,教會的人明明已經是最大的地主,卻還要對農民徵稅,還不允許農民自有的進行貿易,所有農產品的出售都必須進過他們的批准,貴族想盡一切辦法盤剝民眾,但他們盤剝來的錢,有用來建設國家嗎,有用來抵禦外敵嗎?甚至於,他們有多給警察們發點工資嗎?沒有,都沒有,完全沒有,他們只會用來享樂,前不久甚至還舉辦了一場派對,你們知道嗎,那場派對上最便宜一瓶酒都要十法郎,十法郎,能買多少麵包?還有那些資本家,明明已經壟斷了生意,卻不肯給工人漲一點工資,甚至還開除抗議加班的人。”
“偉大的弗蘭克主教死了,該死的艾利奧特也已經被我們處死,但這並不是結束,我們真正的敵人還沒有被打倒。”
“所有無產階級的兄弟們,農夫,工人,警察,職員,拿起你們的武器,跟我走,去那萬惡的王宮,將籠罩在法蘭西之上的惡魔驅逐!”
“拿起槍,抬上弗蘭克主教的棺木,跟我走!”
“為了弗蘭克!”
“哦!!!!!”
“為了弗蘭克!”
“吊死路易!”
“吊死路易!”
所有人都在高呼“為了弗蘭克”,跟隨“獨眼巨人”貝爾納一起,殺向了王宮。
遠處,白予幾人還在觀望,元唯幸看向白予,“白大哥,不動手嗎?”
“這時候動手不是犯眾怒了嗎?再說了,我可是跟尊敬的,偉大的弗蘭克主教閣下約好了,只要他不使用邪異的力量,我就放他一馬。”
白予說道。
蔣紋鳶白了白予一眼,心道你扯,你繼續扯。
“這個什麼弗蘭克,不會真的死了吧。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
馬靈雨很疑惑。
她是一行人裡,對什麼歌名最沒有興趣的人,也不喜歡看這種熱鬧。她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這些法國的貴族,教士,資本家這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