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磚塊人再一次來到了廣場,此時廣場的周圍有負責警戒,禁止一般民眾靠近的警員,有分成數個小組,佔據關鍵位置,甚至預備好了重武器的司衛,還有身在遠處樓房中,暗暗保持觀察的青衛成員。
不過,在白予的要求下,對於這幾千磚塊人的來到,他們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很快,幾千磚塊人進入了廣場,要求三眼巨人把他們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只是一個執行者。”
對此,三眼巨人只有一句話。
磚塊人們都傻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白予變成人型,從牢房裡出來,“給你們翻譯翻譯,他的意思就是,他不能把你們變回來。”
不能變回來?
這一下,磚塊人都炸了。
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二十多歲,有一兩個年紀還小的孩子,要是變不回來就意味著工作鐵定沒了,工作沒了,家也等於沒了。
少數小光棍,倒是沒有老婆孩子,可他們剛入行,身上還揹著四民大會的債務,要是沒了工作,那也完了。
“各位工友,不要慌,你們有什麼麻煩可以跟我說。”
白予大聲對周圍的工人說道。
語氣身份懇切,像極了那種善良到有些愚蠢的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中,他們不相信白予能以德報怨,可他們現在又只能期望以德報怨。
三眼巨人看向白予,作為一個活著的禁物,他也覺得白予是個好人,但他終究是一件禁物,就想他不厭其煩重複的那句話,他只是一個執行者。
白予是好人嗎?此時此刻,他是。
沉默了許久,終於有一個男人忍不住開口了,他馬上三十歲了,父親腿腳不便,只有母親能幹活,他還有三個小孩,妻子在紡織廠,他們夫妻兩人一同工作,才能勉強維持家庭,一旦他失去了工作,這個家就垮了。
“大人,我想工作。”
男人說道。
“工作?你沒有工作嗎?”
白予問道。
其實白予早就料到,工廠會藉機開除他們。
“工廠把我們開除了,因為……”男人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予,“我,我並沒有想殺您的意思,只是當時……”
“不必說了。”白予打斷了他,“我白予在此發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們保住你們的工作。”
霎時間,所有的磚塊人的眼睛都亮了,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但很快,有人眼神又回落到了之前的模樣,“就算我們不被開除,可現在這副模樣還怎麼工作?”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了共鳴。
是啊,他們現在就是一塊磚頭,連手腳都沒了,還怎麼工作?
所有人一下就陷入了無限的懊悔之中,他們早上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在那裡喊什麼正義,現在完了,就算白予不計較,他們也完了。
白予看著眾人的消極,瞄了一眼三眼巨人,又問道,“你們真的覺得兇手是我嗎?”
“這,不是您嗎?”
有人本能的答道。
他們不知道真相,可苟會長以死明志,難道說的是假話嗎?
結果,馬上有人跳出來大聲吼道,“你說你馬呢,當然不是白駙馬,白駙馬是大好人。”
“對,肯定是苟會長搞錯了。”
接著又有人說道。
“就是這樣,沒錯。”
立時,所有人一個接一個開始大聲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