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個頭。”
蔣紋鳶的一聲粗口突然殺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黑影,緊跟著,狼牙棒梆一聲砸在了白予頭上。
白予手輕輕拿開狼牙棒,表示無辜,“又不是我說的。”
蔣紋鳶收回狼牙棒,“你們兩個,一閒下來就喜歡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這算什麼烏七八糟的,張大夫和雁書不也是一樣?再說了,我也不說白大哥其他優點,單說從不要求女人安分守己,不管想做什麼都會支援這一點,放眼大齊又有幾個人做得到?”
元唯幸連續的反問。
這麼多年接觸下來,元唯幸和清楚,張雲苓和林雁書對白予並非如她一樣是一見鍾情,而是看到了白予的這一特質之後,才願意加入到他們這個大家庭之中。
蔣紋鳶無法反駁,只能說,“也就你把他當個寶。”
元唯幸玩味的一笑,反問,“你不是一樣?”
“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看她自己的意思唄。”
白予說道。
莊曉蝶雖然平日裡一副缺根筋的樣子,還老喜歡自信十足的說些傻話,但這個形象只能說是她最衷愛的一副面具,是她理想中的人格而已,她的內裡,始終是那個出身於一個由黑轉白的特殊家庭,對人情世故,利益往來拎得很清楚的女人。
正因為如此,她才能結合“戲如人生”這幅命圖。
“紋鳶姐,走,釣魚去。”
元唯幸說玩,走過去把蔣紋鳶拽走,只留下白予一個人。
白予沒跟上去,而是去了另一邊,莊曉蝶跟小狐狸兩人,正在河邊用石片打水漂玩。
小狐狸一看白予過來了,“喂,我們可不想跟你玩。”
“我有事情跟她說。”
白予說著,指了指莊曉蝶。
小狐狸會意的走開了,走出了一段路,突然又回頭過來,朝這邊喊道,“小蝶,這貓妖要是使壞,你可一定要大聲呼救啊。”
白予無奈一笑,要說她們這群人裡有誰是真的有點傻的,大概就是小狐狸狐道伽了。
等小狐狸走遠之後,白予開口道,“幸哥兒說你這樣沒名沒分跟我們混在一起,名聲不太好聽。”
說起來,這麼多年了,白予還是第一次單獨的,正經的跟莊曉蝶說私人話題。
莊曉蝶自然一下就明白白予的意思,“那你對我稱得上喜歡嗎?”
“不清楚。”
白予回答道,這話是真心話。
雖然經歷了兩次“生死”,在佛國的“苦海無邊”中又度過了幾段如夢似真的人生,白予可以說學會了怎樣去愛一個人,愛這個世界,但內心的最深處,白予還是那個一切由我,缺乏同理心的男人。
莊曉蝶扔出一片扁的石塊,同時問道,“那你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