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話剛說完,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就感受到一股邪異的氣息就從樓下整個升騰上來,這個邪異的氣息中,還伴隨著一種本事難以形容,但又讓人如同中邪一樣產生清晰畫面聯想的味道。
聞著這股味道,就彷彿走在夏日的海邊,海風微鹹,一個抹了香水正在流汗的女人從身邊路過。
整個人的
白予猛地從畫面中抽離回來,發現蔣紋鳶和元唯幸似乎也陷入了某種迷幻,不過,她們也只是呆滯,並沒有什麼動作神態變化,過了一陣,兩個人恢復了正常。
“看來這種味道,對男人的影響比較大。”
白予說道。
他先一步醒過來,是因為他抗性實在太高了。
蔣紋鳶站起來,狼牙棒上手,“真有你的啊白予,什麼都沒做,光憑几句話,邪異的東西就被你引出來了。”
“這大概就是白大哥厲害的地方吧,嗯呵呵。”
元唯幸一句話沒說完,便忍不住捂嘴憋笑。
“從結果上來說是好的嘛。”白予賣萌一笑,強行萌混過關,“走,下樓看看。”
三人走下樓梯,白予提著油燈走在最前面,還沒下到底,便已經看見了一樓的異象。
這座漁村小廟,底部整個積起了半米高的水。
以常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廟外面一圈方形的圍牆,內裡是一個“凹”型解構,三棟房子,中間是廟的正廳,只有一層,但是很高,原本里面應該是放了一個相當高大的神像,兩邊是二層樓的房子,左邊的一棟便是白予三人現在住的地方。
小廟建在一個地勢比較高的臨海小山坡的懸崖邊上,這種地勢,加上建築的排水,是絕不可能積水的。
“先別動,我來試試這水。”
白予叫停蔣紋鳶和元唯幸,隨即張開嘴,一口氣彈噴向了水面。
砰,氣彈衝開水面,如同向下的魚叉,飛速直往下扎,卻沒有崩碎院子裡的青石地面,而是繼續往下。
這地面,竟然詭異的液化了,看著是石頭,其實卻是水,而且從氣彈往下的軌跡來看,深度完全超過了石板的厚度。
顯然,在詭異力量的作用下,這裡已經被扭曲了。
對於這一幕,白予並沒有多少驚懼,反而在思考另一件事,“奇怪,林黃二人都有命圖,先前那種迷幻的味道也不足以長時間麻痺他們,他們必然能發現這種異象,而且他們肯定也是住二樓,以他們的能力,從二樓離開這座小廟的範圍,也應該不成問題,除非……”
“除非上面也出事了。”
蔣紋鳶接過白予的話說道。
“走,上房頂。”
白予說道。
老式的建築,沒有天台這種東西,只有瓦片屋頂,白予三人直接透過陽臺,翻上了屋頂。
第一感覺是這天實在太暗了,先前在屋內,暗是正常的,但現在是在屋頂了,怎麼可能還是漆黑一片,星光,月光呢?
舉起油燈,抬頭一看,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廟,正被一張張得大大的嘴籠罩著,光完全照不進來。
在三人的頭頂上,是兩個套在一起的雙層嘴,嘴裡佈滿了一圈一圈,疙瘩一樣的肉粒,肉疙瘩密密麻麻,肉粒上面長著尖牙,就好似一隻超級巨大的七鰓鰻裡套著小一號小七鰓鰻,不,比這更加密恐,七鰓鰻的牙齒,都沒有這麼密集,更沒有這般壓迫式的恐怖。
蔣紋鳶捂著口鼻,這東西,看著就讓人難受,元唯幸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但那一瞬間的衝擊卻是停留在腦海中久久不散,呼吸越發的短促。
連白予看著都覺得頭皮有點麻嗖嗖的。
“我在想,這東西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我們頭頂的。”
白予唸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