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是午後陽光,腳下是老舊天台,此時此刻,蔣紋鳶躺在一張摺疊躺椅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灰色緊身高領針織毛衣,在特製兇衣的作用下,明明是躺著,胸前就像是兩座拼命向上的山峰一樣,傲然挺立,彷彿永遠不會倒下。
她沒有一如往常穿上長裙,白予甚至不知道毛衣之下,到底是穿還是沒穿。
雙腿交疊併攏,直直的伸展,沒有一絲縫隙,在黑色連褲襪的包裹下修長筆直的雙腿完全展露。
在陽光下,黑絲連褲襪上的每一根細絲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晃眼勾人的光芒,形成了一種調和的啞光光澤,尤其是足尖的部分,將透未透,看得人舌頭不自覺在口腔裡擺動。
蔣紋鳶就這麼看著果著身體,渾身是血的白予,沒有一句言語,就像是一位強勢慣了的妻子,不知道該如何表現溫柔,只能輕咬嘴唇,強行維持自己一貫的表情。
最後只是輕聲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等白予回答,穿著白絲襪的元唯幸已經小跑過來,掛在了白予身上,不停的耳鬢廝磨,如同吸貓一半猛吸白予那久違的味道。
看到白予再次出現,元唯幸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白予輕拍元唯幸後背,“好了,幸哥兒,你這白絲襪蹭到到處倒是血汙。”
白予剛一開口,就聽到了啜泣聲,轉瞬,溫熱的淚滴落在了肩膀上。
“唉,怎麼還哭了,不哭不哭,到二十多的人了。”
白予連忙安慰道。
哇,元唯幸一口咬在了白予肩膀上,頭埋著,氣鼓鼓的說道,“我就哭,就哭,到老了我也要哭。”
白予是完全拿這種小孩子沒辦法,“行行行,哭,隨便哭。”
可白予剛這麼說,話音一落,元唯幸有不哭了,還從白予身上落了下來,抬著頭,一臉憨笑的看著白予。
過了好一陣,白予整了一條褲子套上,坐在天台邊,“話說,她們去哪兒了?”
“小蝶去了漢昌,應該是見見她父母兄弟,雁書去了閩南,說是去見她父親,雲苓回會寧了,說是要去檢查一下她妹妹的學業。”
蔣紋鳶回答道。
“靈雨呢?”
白予問道。
元唯幸回答道,“小馬跟那堆動物在一起。”
“它們還活著?”
白予問。
元唯幸點點頭,“包括那隻貓頭鷹在內,大半都還活著,之前沒能離開長安的十多萬人,也還有三萬多人活了下來。”
白予俯瞰掃視一圈四周圍,不禁感慨,“這長安,完全變樣了啊。”
之前,時空融合之後,白予一直在忙著捶爆肉醬國師,都沒多餘的注意力觀察長安的變化,現在一看,這裡變得實在有點魔幻。
因為時空的融合,那個異時空中許多朋克的建築取代了原本的建築,比如說白予腳下這棟樓,就是當初那高大的中心大廈,這天台上的裂痕,還有中間那崩塌的大洞,都是是當初白予留下的。
大佛不見了,那鐘樓還在,不過原本異時空中嶄新的鐘樓,變得十分陳舊,像是經歷了幾百年風吹雨打的古建築一樣。
仔細觀察,腳下這棟中心大廈,似乎也是如此,不過,這種框架結構的建築,即便歷經滄桑,也還是屹立不倒。
現在整個長安城,是真的魔幻,同時存在三種建築風格。
一是古長安的一些城牆,城門,塔樓這種真正的古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