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棚內的大床鋪上,蔣紋鳶,元唯幸和小狐狸三個擠在一起。
本來眼睛都閉上了的元唯幸突然睜開眼,“我想到一件事,那手鐲如果是禁物的話,難道白大哥他察覺不到嗎?”
禁物這東西,可不止是大齊才存在。
“禁物是發揮力量的時候,才會和近處的禁物產生一些反應,能夠被感知到。之前我們能感知到那些禁物,是因為他們異化之後活了過來。”說著,蔣紋鳶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球,“白予的球在我這裡,那手鐲如果是禁物,他未必能感應到。”
在準備進入鏡中世界之前,白予就把他的球交給了蔣紋鳶保管。
白予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人帶回來,可他也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也許幾天,也許會幾個月,甚至一兩年。
“白大哥這個人真是,總是這麼,這麼自信。”
元唯幸本想說自負,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自負。
蔣紋鳶看著棚頂,嘆了一口氣,“哈,他不就是這麼一個人嘛。”
“是啊。”
元唯幸一臉幸福的感慨道。
轉眼間,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了,她變了不少,她的白大哥卻還是一如當初。
鏡中世界,房間內,一片黑。
白予等了半天,卻還是沒有異動,他決定閉眼睡覺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異常但有有些熟悉的氣息靠近了過來。
異常是那種異魔的感覺,白予很確定。
但是,那一絲熟悉是怎麼回事,他卻搞不明白。
不過,正因為搞不明白,白予才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最靠近門的張雲苓走了過去,她沒有開門,而是靠著門詢問對方是誰。
對方回答,她是一名女僕,因為住在豪華大房的小姐病了,船上的醫生進行了簡單的診治,讓她吃了一些藥,但是不見好轉,希望張雲苓這位女醫生能夠幫忙。
張雲苓答應了,不過表示可能需要人幫忙,所以她的幾個同伴也要一起去。
這當然是託詞,現在這個局勢,向來謹慎的張雲苓絕不會單獨一個人行動。
這個女僕很大機率是異教成員。
互相對了一下眼色,決定去一探究竟。
一直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過了一會兒,張雲苓四人換好了衣服,並且在身上藏好了武器,再才開了門,讓女僕去帶她們那位小姐的房間。
四個人一接近這個女僕,就感覺這個女人有股怪異的親和力,但這反而讓她們起了警惕之心。
莊曉蝶更是對這個女僕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不自覺手已經攥住了槍,準備隨時爆了這個女僕的頭。
“走,帶路。”
莊曉蝶第一個發聲。
這時,白予也看見了門外的女僕。
情況讓他意外,卻又沒那麼意外。
意外的是,這個女僕進行了一層偽裝,這是“戲如人生”命圖的力量,在偽裝之下,她的本來面目竟然跟莊曉蝶一模一樣,只不過那雙眼睛,宛如一隻殺人鬼。
沒那麼意外自然是這個形象的莊曉蝶,白予在鏡子還完好的時候見過,別說,這個鏡子裡的假莊曉蝶,和蔣紋鳶一般高,和蔣紋鳶一般大。
在這個鏡子裡的,不存在白予不存在蔣紋鳶的異時空,莊曉蝶並不是“戲如人生”,她自然沒有直接的感應,更無法看破對方。
但白予就不一樣了,七階的“戲如人生”,這個假貨也就二階水平,被白予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