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禁物這玩意兒的堅固程度非常的玄學,既有橫刀“婦人心”這種不知道砍了捅了多少人,但是連個豁口都沒有的,也有當初封住紫竹觀,一點就著,一燒就沒的蒲團,但是,白予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脆弱的禁物,肉醬國師的血液拳頭也沒正面擊中鏡子,就是颳了一下,鏡子倒地就直接碎了。
真就和真實的玻璃鏡子一樣唄?
光是這樣,白予其實也不在意,碎就碎吧,又不是他打碎的。
麻煩的是,馬靈雨跟莊曉蝶,林雁書和張雲苓都給破碎的鏡子吸進去了。
蔣紋鳶,以及狀態很好的元唯幸和小狐狸卻是沒事。
“大師,這是什麼情況?”
白予問靜虛禪師。
靜虛禪師雙手合十,“鏡子從來沒有碎過,一切皆是未知之數。”
他也不知道啊,這玩意兒確實沒有碎過,誰知道碎了之後會這樣。
“槽!”心情不爽的白予一拳頭打爛了肉醬國師的頭。
帶邊框鏡子並沒有完全碎成片,而是裂開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塊,其中四塊,就像是一個第三人視角的鏡頭一樣,正在拍攝四個人。
白予一把將肉醬國師抓起來,“你給我想個辦法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啊,這……”
肉醬國師直接懵了。
他也沒見過這個禁物,他能有什麼辦法。
砰,白予又是一拳,打穿了肉醬國師,“我讓你想辦法。”
肉醬國師一臉的苦澀,看了看幾名躺地上的青衛,“我說,你應該問問他們,他們是青衛,數以百計的禁物都在他們掌握之中,或許他們會有辦法也說不定,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白予目光轉向幾名青衛,“別裝死了。”
青衛副統領爬起來,揉了揉脖子,又晃了晃腦袋,心情複雜卻又只敢面無表情的看著白予,“恕我直言,若是有辦法,自然會拿出來與白駙馬你做個交易,只是,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把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中的人拉回來。”
白予沒有回話,而是掃了一眼四周圍,“所有人,都走開。”
說完,白予特地看了一眼蔣紋鳶,意思是包括她在內。
雖然沒人想走,可白予這絕對認真的口氣,還是不得不走。
很快,這一片就只剩下了白予和肉醬國師。
白予鬆開掐著對方的手,“我覺得,你其實知道為什麼我要留著你而且態度如此強硬。”
肉醬國師心中一顫,連帶瞳孔都抖了抖,“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予冷笑,“行,那就給你一點提示,在那個異時空中,你讓那個老和尚過來拖延時間的時候,老和尚所說的話,你不會忘了吧?我覺得當時那種緊急的情況,你大概沒工夫現編一個事情,所以那些話很可能是真的。”
異時空中,原形是金剛杵的黑瘦老和尚為了拖延時間,跟白予說了一番話。
大抵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一個又一個氣泡一樣的時空互相附著在一起。
“那麼問題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會不會還知道更多?”
白予自說自話。
見肉醬國師還是不接話,白予直接將他手連骨頭帶肉擰成了麻花,來幫助他思考。
“不要以為我對屍山血海的來歷一無所知。“
白予說道,這話是實打實一點不慘假,長久以來的接觸,來自長生會的一些資訊,最後最為關鍵的在東瀛時與“懼”對決所進入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