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開花”和“反客為主”兩個傻蛋搞事去了,大機率是回不來了。
而“如膠似漆”這個膠人和“惟妙惟肖”這個麵人,則是不知所蹤。
這四個缺席,白貓其實不怎麼在意,他在意的是“度日如年”這個手持沙漏,操控他人時間感的人,以及另外一個,手拿一捆竹簡,能力完全未知,讓人捉摸不透的傢伙,還有那個穿著罩袍,武器是爪子的,這三個的缺席,讓白貓感覺到了一絲局勢不受控制的感覺。
不過,會還是要開的。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最開始的判斷沒有錯,我們之所以突然擁有了生命,是某個禁物的力量,但是,這份力量,又並非是直接作用在我們身上的,而是作用在某個人的身上,進而引發了我們活過來的現象,目前,已經排除了以白予為首的壞份子集團的嫌疑,那麼就只能是其他人了,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把這個人找出來,並保護起來。”
白貓說道。
“其次,這個城市被某種詭異的力量封閉了,我們無法出去,我們要把這個詭異力量的源頭找出來。”
緊跟著,白貓說出了第二個目標。
丟擲兩個核心目標之後,白貓伸出貓爪肉墊,“關於接下來的行動方案,大家有什麼意見,儘管暢所欲言。”
紙人第一個舉起了手,“我們要不要去找回客棧跟鐵樹?”
“那兩個呆瓜,管他們幹什麼?”
玩小刀的三角眼男人對此很是不屑。
身背弓箭的猛男緩緩開口,“正因為如此,才有把他們兩個找回來的必要。”
“我看沒必要。”三把兵器在身的妖豔女人說道,“那兩個傢伙,搞出的場面一個比一個大,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落到人手上了。”
揣著錦囊的大鬍子眼睛瞬間瞪圓,“這豈不是說,我們所知道的已經被姓白的知道了?”
看到一群人半天不討論正題,白貓也是捉急,“未必,就算是知道了,他最多也就是知道了禁物並不是直接作用在我們身上這一點,而且,哪怕他不知道,他同樣會發動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尋找每一個可疑的人。”
白貓的意思很明確,白予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事實,都不會影響他找人的這個決策。
“咯咯咯。”
人偶發出了一個沙啞低沉,像是鬼叫一樣的聲音,誰也搞不懂他究竟是在表示贊同還是有不同意見。
這時,一直比較沉默的白虹劍開口了,“關於找出元兇這一點,我覺得沒有必要商量太多,我們直接分割槽域分頭單獨行動就可以了,禁物與禁物之間,存在一種互相干涉的場,我們一個人負責一塊,感應到了禁物力量,能上就上,不能上的,叫人就行了。”
“這辦法好,不過,區域怎麼劃分?還有,我們之中,有好幾個特別顯眼的,見不得光。”
妖豔女人說道。
木偶人,紙人,黑猴子,包括又黑又瘦的老和尚,身材跟五六歲小孩差不多的小和尚,都十分顯眼,別說到處轉悠找找人了,出去露面,絕對會引來警衛的注目。
說到底,能夠出去到處轉悠找人的,只有她自己,劍男人,刀男人,弓男人還有大鬍子這四個。
其他的,只能躲在這裡當混子。
想想就覺得心累。
這時,紙人又說話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搞點事情,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不行。”白貓果斷否定,“如果我們僅僅是面對白予一夥人,這樣做還可行,但是,現在整個長安城,除了一般老百姓之外,官府的人,青衛的編外成員,甚至還有一些地頭蛇,全都是他可以動用的力量,想要四處點火,去分散他們注意力,根本沒有用處。”
黑猴子一聽就不舒服了,“那乾脆方便去找人的就去找人,剩下的直接跟我一起,幹他姓白的,到時候,我直接抓取他的肉身力量,跟他打個三天三夜,其他人拖住另外幾個娘們兒,趁這段時間,你們把人找出來,到時,白貓再開門,帶我們脫身。”
“太莽撞了。”
白虹劍不認可黑猴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