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思忖了片刻,道,“也就是說,想要治癒這種病,需要白龍重活過來?”
村子裡的人,已經有了特別的“抗體”,白予他們卻沒有。
除了馬靈雨和趙南,其他人沒事,是因為其他人擁有更強的抗性,而馬靈雨和趙南抗性不夠,撐了幾天,還是發作了。
老頭二郎腿一翹,靠在藤椅上,憨憨的笑了笑,“這,老頭子我可不能保證,更何況,傳說畢竟只是傳說,誰也不能保證那是真的。”
“能不能保證,總得要試一下。”
白予說道。
龍頭,龍神,龍尾,三個部分都還是活著的狀態,如果重新組合在一起,很可能讓完整的白龍出現。
而完整的白龍出現之後,便可能將馬靈雨和趙南治癒。
不管怎麼說,馬靈雨都是因為他,才來了這個危險的地方,白予必須對此負責。
同樣的,貓白予也是一樣的想法,趙南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來了這個地方,他不能不管。
白予和貓白予一同離開了老頭的住所。
老頭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笑過之後,看向了黑暗中的角落。
黑暗中的角落,老頭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對他來說,那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
那裡是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畫框,畫框裡,有一副很小的半身肖像畫,那是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互相摟著肩膀,對這畫框之外,展露無比爽朗的笑顏。
回旅館的路上,貓白予問起了白予剛剛皺眉的原因。
白予將他三年多之前,在東瀛和“懼”的那場生死遊戲的過程告訴了他,之前白予也講過,不過講的很簡略,這一次是把所有重要的細節都點出來了,其中就包括看著是水,摸著也是水,但一下去就起不來的黑水。
貓白予輕輕點頭,心道原來如此,突然,他腦中一道驚雷,尾巴瞬時炸毛,兄弟這個字眼反覆迴盪了半天。
白予看到貓白予尾巴炸毛,根本不需要詢問,便知道其所想,“你剛剛也看見了?”
“我可是貓,倒是你,居然也看見了。”
貓白予道。
“我也是貓。”白予笑道。
貓白予晃了晃尾巴,“所以,還要去偷白龍嗎?”
“這是陽謀。”白予說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糾正一下,不是偷,是借。”
回到旅館,白予將剛剛的經過向其他人說明了一遍,包括老頭三個村特產伺候,也包括他們兩個看見的那個相框。
聽完了整件事的經過,所有人都明悟過來,這個老頭有問題。
馬靈雨蜷曲在床上,努力抬起頭,張嘴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清,“白,我……”
蔣紋鳶看過去,“別說那種喪氣的話。”
“你好好躺著就行,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白予說道。
要說“借”東西,他無疑是這裡最好的人選,無論是真實的潛入,還是虛假的潛入,他都十分的擅長。
貓白予其實也比較擅長,但問題是他的身體是一隻貓,那麼大的玩意兒,他真不方便弄走。
“等一下。”就在這時,一直沒怎麼發言的七公主插言道,“你剛剛說的話,讓我想起了這幾天發現的一個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