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個蔣紋鳶就像是久別的姐妹一樣,互相說起了自上一次分別之後,各自的境遇。
蔣紋鳶瘋狂吐槽白予,成天只會坐在那張椅子上發號施令,一句話就把會寧府的治安工作甩給了她,而且還這呀那的要求,這三年來,她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偶爾休息,回到家裡,白予這傢伙又沒個正經的,跟個變態小鬼一樣,各種花樣,不答應就鬧。
別人是嫁人,她嫁了一個雙面人,工作的時候是隻會提要求的大老爺,比惡狗還難應付,回到家裡是就知道胡鬧的臭兒子,比貓還難伺候。
“我倒是覺得,你其實是樂在其中。”
獨眼蔣紋鳶說道。
“絕對沒有。”蔣紋鳶堅決否認,隨即感嘆一聲,“還是你那邊好。”
獨眼蔣紋鳶意味深長的一笑,“是嗎?那要不,我們換一個吧。”
蔣紋鳶猶豫了一下,“別開玩笑了,你們那樣神仙眷侶一樣的感情。”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你那邊是像只貓,我這邊可真的就是隻貓。”獨眼蔣紋鳶說道,“你剛才說他這不好,那不好,但臉上卻掛著幸福,我說換一個,你一下就猶豫了,說到底,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再說了,我也有羨慕你的地方。”
蔣紋鳶眼睛一亮,“什麼地方?”
明明四下無人,獨眼蔣紋鳶卻還是把蔣紋鳶攔了過來,貼著她耳朵,低聲說道,“就是那些變態的花樣啊,你以為我們來找跟傀儡人肉融合的辦法,只是為了那份力量嗎?”
蔣紋鳶一張嘴巴變成了o型,好半天才緩緩閉上,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也跟著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那你們平時?”
獨眼蔣紋鳶說了兩個字,“傀儡。”
蔣紋鳶一下子進入了腦補狀態。
獨眼蔣紋鳶又問,“你們都有什麼花樣?”
蔣紋鳶想了想,決定某些特別花的還是不要說了,挑了一個不那麼花的,“就是他變成一隻很大的貓,然後把人壓在地上,噗噗噗。”
這一次,輪到獨眼蔣紋鳶嘴巴變成o型了。
這邊,兩個蔣紋鳶越說越離譜,另一邊,兩個張雲苓卻在進行學術交流。
是真學術交流。
兩個人默契的對兩個白予和兩個蔣紋鳶避而不談。
年長的張雲苓明顯醫術更為精湛,經驗也很豐富,尤其在婦女兒童這方面,而年輕的張雲苓,在處理特殊的病患,譬如和神秘力量有關的命圖擁有者,妖族這方面擁有更多的經驗,因為白予的關係,還見識過不少妖族,佛國的醫療方式,醫藥配方。
另一邊,楊老師和杜十娘,則純粹是在互相講故事。
對楊老師而言,杜十娘是一個很有趣,但是剛剛認識的同類。
對杜十娘來說,楊老師是一個在她所處的時空已經死去的領路人。
楊老師知道,她不會與杜十娘發生更多的牽扯。
杜十娘清楚,此楊老師非彼楊老師。
所以,她們只是互相講述,互相傾聽。
而狐道伽和妖族七公主,又是另一種畫風,兩個人都對對方很好奇,小狐狸好奇傳聞中一向深居簡出,明明本體是一隻巨鷹卻喜歡養鳥的七公主,怎麼會和白予在一塊,而七公主也好奇,妖族新一代之中最有名的天才,怎麼就跟白予混在一起了。
“我追著我養的鳥,離開了七寶塔,正好碰到他,看到他是一隻貓,而且還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當時害怕極了,怕他吃了我的鳥,所以上去就一拳把他打進了地裡。”
七公主講了她和貓白予的初見。
“你這麼厲害?你不是‘立地成佛’嗎?”
狐道伽吃了一驚。
是的,七公主的命圖不是妖族主流的“草莽英雄”,而是佛國的主流命圖“立地成佛”。
“我那時已經是五階了。”
七公主鷹正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