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三人離開長野,連夜趕路,以最快速度前往神奈川。
早上,白予三人趕到了神奈川,一夜沒睡的三人,在一家法國人開的麵包房,幾個新鮮出爐的羊角麵包,就上一碗熱騰騰的巧克力,再來一份燻肉煎蛋,滿狀態復活。
接著蕭青松帶路,到了他們先前暫住的地方。
沒想到,書院的兩人已經離開了。
白予三人拿著暗歎給的一張標記紙條,出了城,依循標記一路前進。
很快,三人被標記帶到了一座山裡。
東瀛這個地方是真沒得說,哪哪兒都有山溝。
一番偵查,三人發現,這個小山溝裡,居然有一大幫荷槍實彈的人在巡邏。
“這些人不一般,不是僱傭兵之類的,可能是警衛,甚至是職業軍人。”
蔣紋鳶說道,言語間略有些疑惑。
雖然這些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但司衛出身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野路子和正規軍的區別,斷定這些人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這就奇了,哪怕藉助天林寺質屋的人脈關係,長生會的人,也不可能找來這樣一隊人給他們保駕護航。
“管他是野路子還是正規軍,紋鳶,老蕭,你們去搞點動靜引開他們,我直撲他們大本營。”
白予說道。
蕭青松一怔,問道,“你知道他們大本營的位置?”
“不知道。”白予搖頭回答,“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氣息,記住了,等一下你們不管能不能成功引開那些人,都別再靠近這邊,我要單打。”
白予語氣十分堅決,堅決到帶著殺氣,彷彿誰不聽他的,他就要先宰了誰一樣。
他所說的氣息,是世祖分身的氣息。
此時此刻,白予的面板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再爬,外皮之下的血肉都在顫抖,這種感覺,興奮,躁動,飢渴,狂暴,很多的形容詞都可以形容,但任何一個形容詞,都無法準確的定義。
蔣紋鳶愣了愣神,才答應了一聲好的,她第一次感覺到白予有些可怕,她曾經親眼看白予殺人,不止一次,但從未有這種感覺。
此刻的白予,就像是即將爆發的天災,誰靠近,他就要毀滅誰。
蕭青松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說。
他知道白予很強,但在他眼裡,白予一向是個很平和的人,有時候就是一個喜歡玩鬧的大孩子,對誰都有說有笑的,甚至可以放下強者的尊嚴,在大婚的時候變成一隻巨貓來逗人開心,還讓人摸他,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對白予似乎有所誤解。
白予這傢伙,恐怖。
“別愣住了,搞快點。”
白予催促到,一閃身不知去向。
蔣紋鳶一馬當先,從側後山坡殺向前方的巡邏小組,沒想到,對方反應超乎尋常的快,瞬間發現了蔣紋鳶,瞬間開槍。
轟,一座屋子拔地而起,將蔣紋鳶罩在其中,所有子彈打在了房子外牆上。
下一瞬,蔣紋鳶已經被拉到了蕭青松所在的位置。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巡邏隊員,每一個都速度奇快,那絕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速度。
全員命圖?
緊接著的近戰,蔣紋鳶確定了這一點,還真是全員命圖,憑她感覺到的力量,應該都是一階。
不過,還不止是這樣,這群人,居然還能高速再生。
而且,越是受傷,就力量,速度就越強。
但,還不止,真正讓蔣紋鳶感到棘手的,是這群人,配合得太好了,彷彿一個心心相連的整體一樣。
蔣紋鳶還真沒猜錯,這群人就是一個整體。
他們全都是於仲卿。
“我們退。”
蔣紋鳶對蕭青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