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和元唯幸的這場婚禮,和傳統的駙馬尚公主的婚禮不一樣,和民間的一些婚禮也不一樣。
新郎接新娘的那一步,在白予的建議下,在皇帝的的操控下,變成了一場巡禮,一場秀,力求讓大齊的民眾對妖族有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接下來依舊不走尋常路。
上午,受邀的賓客陸陸續續來到公主府,送上賀禮,下午,所有賓客聚集在公主府中,瓜果點心,酒水飲品這些當然早已經準備妥當,安仁公主府雖然不大,一百畝都不到,但來參加婚宴的賓客也不多,就千把個人,賓客可以自由走動,三三兩兩找個僻靜處攀談,不用擔心談話會被別人聽到。
來賓之中,不乏佛國與妖族之人,白予這場婚禮,正好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與大齊權貴富豪交流的平臺。
傍晚,宴會正是開始。
一人一座,一人一桌,環形排列,十六冷盤,二十八熱菜,七甜品,伴有搭配好的酒水,順序而上。
無論食物和酒水,全都是一口的量,吃到最後,剛剛八分飽。
中間的舞臺,一個個節目輪番登場。
邊吃邊看,表演結束,菜也同步上完。
最後,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種環節,那是不可能有的,白予鐵孤兒一個,至於元唯幸的皇帝老爹和皇后老媽,更不可能過來給賓客們當猴兒看。
什麼送入洞房,就更沒有了。
用元唯幸的話來說,穿一身大紅衣服,跟個傻子一樣。
白予深有同感。
元唯幸這個新娘子,下午的時候還穿著一身騎兵服,跟一幫受邀的女賓有說有笑,傍晚人就消失了。
臥室中,元唯幸雙腳搭在腳蹬上,身子靠著長椅,手捧一本《安平傳》。
貼身侍女曉月忍不住說道,“殿下,你看這書有什麼用,這種書,是個男的,不是兒臂出息,便是什麼驢兒般的貨,還能一整夜,是個女的,就是個妖精,就跟工廠裡的吸水壺一般,真正的人,哪是這樣的。要看,也該是看那,那個圖。”
“那圖我早看過了,也就那樣。”元唯幸不以為意,“至於你說這書失真,你覺得白大哥他是一般人嗎,我是一般人嗎?”
曉月一愣,她突然回想過來,還真不是。
那位白駙馬她只是聽說,但自家殿下,她還是瞭解的。
擁有“鯨息”這個命圖元唯幸,雖然看上去是個弱女子,但其實,她可是能一個猛子扎進江裡,猛遊四百米才浮出水面,還遊刃有餘的人,體能只能用離譜兩個字來形容。
想到這裡,曉月不禁有點擔心那位白駙馬了,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元唯幸一看自己侍女的表情,“你想什麼呢,白大哥可比我厲害多了,如果說他是一隻貓,那我就是剛生下來的小鳥。”
“啊,那……”
這一下,曉月又不禁擔心起了自家殿下。
“沒事,白大哥可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我不能讓白大哥失望啊,所以看看這書,能不能給我點靈感。”
元唯幸說著,又連續翻了幾頁,翻到一個新的那種段落。
隔了一陣,曉月小聲問道,“殿下,你找到靈感沒有?”
“沒有。”元唯幸放下書,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曉月,你那兒有沒有那種神怪小說?不要正經的,要那種又臭又酸的人寫的歪書,什麼孫大聖力戰七仙女,老黃牛巧奪俏織女這種。”
曉月頓時捂臉,殿下這說得都什麼跟什麼啊。
見侍女不應聲,元唯幸眉頭一擰,“你不是說們平日裡不是經常看小說嗎?連一些瞎改編的也看。”
“是,是這樣,可也沒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