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到外面,程不器趕忙追了出來,叫住兩人,給了兩人一張金屬質感的厚實硬木卡片。
同時,程不器解釋道,“書院之中不興銀幣,紙鈔這些,消費用的都是工分,這個是工分卡,一張價值五十工分,你們拿去用,不用還我。”
“工分?”
元唯幸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就是我們書院這邊,按照不同工作分工,給工作組成員統一分配的點數,當然,也不是完全的平均分配,具體的機制還在不斷的調整中,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程不器解釋了兩句,再一次告辭道,“兩位,鄙人有事先走一步。”
轉眼,盟主程不器就沒了影兒。
元唯幸看著程不器離開的方向,“什麼工分,這不還是錢嗎?還只能在這個地方用。”
“走,幸哥兒,我中午飯都還沒吃,找個地方吃飯去。”
白予將工分卡揣進兜裡,招呼元唯幸走人,並沒有要討論工夫這個話題的意思。
作為在另一個時空那個國度的長大人,他根本不需要解釋,就能理解工分這東西。只不過,看程博士的意思,書院的工分還不太一樣,書院並沒有搞大鍋飯的意思,而是想透過這個摸索出一套共公平的分配機制來。
雖然白予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可不得不說,書院這群人心是真夠大的,居然拿自己的總部做這種社會實驗。
元唯幸一聽白予中午飯都沒吃,忍不住打抱不平,“書院這都什麼人啊,中午飯都不招待一頓。”
“沒事兒,正好去看看書院有什麼吃的。”
白予說道。
一刻鐘之後,一家麵館裡,白予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他是看這間麵館,過了飯點依舊還有許多食客才進來的。
卻沒想到,這家麵館的面,真的是平平無奇,說缺點吧,似乎本來也不應該對一間麵館要求太多,但說優點吧,好像就是配的蔬菜,還挺不錯的。
元唯幸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客人怎麼不吃了?浪費可不好。”
店裡的夥計走過來說道。
元唯幸本來是不想鬧脾氣的,結果居然還冒個人出來說她浪費,一下就火了,啪的一拍桌子,“難吃我為什麼吃?什麼浪費,我給了錢,能算浪費?”
“安仁殿下說得好,自從老店主走了,這家麵館的味道就不行了。”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側目過去一看,說這話是一個身穿絲袍的,頭戴紗冠,留著三縷長鬚,眉眼狹長的男人。
夥計頓時有些尷尬。
元唯幸剛想開口再擠兌兩句,白予一下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之前程不器這位盟主,急著要走,這會兒,又冒出一個認出元唯幸身份的男人。
白予一下就明白了,他這是被姓程的安排了。
這時,一旁一個面白鬍須,眉宇間有一些女生相的年輕男子出言反對,“我倒不這麼覺得,這麵條的味道,這些天來還是有進步的,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原來的水準。”
絲袍中年人完全不認同青年的話,“笑話,只要這工分制度還在一天,這水準,永遠都上不去。做麵條這麼辛苦,若是做得好卻多掙不了多少,還要跟其他人平均分,那還不如換個掙的少一點,卻輕鬆一點的活。”
“夥計,結賬。”白予喊結賬,他不想理會這兩人。
結了賬,白予拉著元唯幸,立馬就離開了麵館。
走遠之後,元唯幸嘟囔起剛剛一直憋著的話,“白大哥,我覺得剛剛那老傢伙說得挺對的,這人都是逐利的,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想著把事情做好啊,不如不做。”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