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子此時心中那是一萬個恨,一萬個後悔,他怎麼就信了劉德那個蠢貨的話,布了這樣一個局,附在蔣紋鳶身上,害得自己徹底陷入了被動,現在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他全然忘了,這個局,本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他更忘了,是他沒把蔣紋鳶的腳痛當回事,才被白予識破。
要說冤枉,劉德才是真正冤枉的人,擁有讀檔能力的劉德,本來是立於不敗之地的人,就因為玉山子的一個失誤,導致他給白予一刀砍掉了腦袋。
“別磨蹭了,快說。”
白予催促道。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白宛開口了,“他和那個人鼓搗出的那套東西,騙騙一般人還行,他敢擺上臺面上來說嗎?他不敢。所謂的可以人人都可以學習,能透過修煉增進的力量,首先要進行一種血祭,靠殺人吸取其他人的力量,化為自己的力量的力量根基,然後不斷的去溝通邪神,增長力量,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瘋子,更甚就是異魔,或者直接暴斃。”
玉山子聞言,大聲反駁道,“胡說八道,難道命圖不是在利用異神的力量?只要血祭的是一群擁有命圖的人,然後以命圖力量作為限制器,便能穩步修煉提升,然後一代一代不斷改進修煉的方法,直到發展出真正不需要依靠異神的力量,那時,必將有人達到如神一般的境界,徹底消滅邪神。這叫科學的思維,發展的思維,懂嗎?一個破命圖用了幾百年還是老樣子,還沾沾自喜,都像你一樣,人類永遠無法打破邪神這個籠罩在頭上的陰影。”
“直面邪神的人,必將死於瘋狂。”
白宛不屑的說道。
“哼,不過暫時借用邪神的力量罷了,像你這樣只知道關注自己一畝三分地的人,不會明白我和那位天才進行的是何等偉大的事業。”
玉山子同樣對白宛充滿了不屑。
白予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書院那兩個人說當年建立萬靈觀的人是邪魔外道了。
殺人血祭,殺的還是身具命圖的人,這要不是邪魔外道,什麼才是?
只是白予有一點不明白,當年的事情,白宛似乎也參與了,可聽白宛的話,她是不認可這一套的。
白予拍拍手,讓兩人打住,“能不能停一下,時間不早了,你是自己走,還是等一下我送你走。”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會在紫竹觀內等你。”
言罷,玉山子眼睛一閉,離開了蔣紋鳶的身體,回到了紫竹觀中。
玉山子剛一離開,蔣紋鳶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第二眼,看到的便是白予。
“我在那個房間等你。”
甩下一句話,白宛帶著四肢都被打斷的老觀主離開了房間。
白宛一走,白予解開面人的同步,一下抱住了蔣紋鳶,猛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蔣紋鳶想躲開,可四肢被綁著,一時動作遲緩沒躲開,直接被白予按住一頓狂啃。
許久,白予才起身,蔣紋鳶不由得怒目而視,“你煩不煩,弄我一臉的口水。”
就在這時,白予又抓起了蔣紋鳶的腳,摩挲了一下黑絲襪,“差點忘了這個真正的功臣。”
白予正準備親親這個大功臣,蔣紋鳶腿一用力,就繃斷了綁著的布條,抬腿就是一腳把腳掌印在了白予的臉上。
然而,白予突然一個閃電甩頭,還是在蔣紋鳶受傷的腳脖子那裡親了一口。
“你,你真是沒救了。”
蔣紋鳶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說這話了。
白予坐在床邊,帶著還沒有散盡的興奮勁兒看著蔣紋鳶,“紋鳶,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蔣紋鳶直接繃斷綁縛她雙手的布條,坐起來,“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記憶中最後的畫面,就是老觀主拿著香爐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