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萬種不同的可能,都是白予成為了最後的贏家,但只要有第一萬零一種,是他劉德笑到最後。
那便等於是他劉德贏了。
離開房間,劉德來到了食堂,他低著頭,也不看路,只顧著不斷的自我暗示,同時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不看路,但劉德對食堂的解構早已經無比熟悉,就算不看路,也不會撞到座椅板凳,不看路也能準確的走到打飯的視窗前,看都不看,就拿起餐盤,然後報出自己要吃的早點。
然後端起餐盤,往角落的位置走。
一切都是那樣熟練,那樣的一成不變,劉德沒想到,他走著走著,一不小心撞到了白予,把撒了蔥花的骨頭湯濺到了白予的外套的後背上。
“抱歉抱歉,要不我……”
劉德正準備說賠償,白予一抬手就打斷了他。
“用不著,洗一洗就行了,不用麻煩。”
白予說完就走開了。
白予最外面穿得是一件高密度油蠟布的風雪大衣,外面髒了,隨便洗刷一下就行,不像一般的棉衣,濺上了油湯會很難洗。
真正麻煩的是,白予的頭髮上,也被濺到了一點油湯。
這就得去洗個澡了,白予從來沒有隻洗頭,不洗澡的習慣。
吃過了早餐,元唯幸領著白予到了後面的廚房,三個人提了幾大壺的開水離開。
回到客房,在澡盆了灌了幾大壺熱水之後,再加冷水到合適的水溫,白予舒爽的洗個澡。
洗完了,白予腰間圍了一條毛巾,就大搖大擺的出來了,他完美想到,蔣紋鳶和元唯幸,還在房間裡。
元唯幸立時矇住了雙眼。
蔣紋鳶也抬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視線。
有這麼誇張嗎,不就上半身果著嗎?不就八塊腹肌人魚線嗎,這兩人又不是沒見過。
當然,像是這麼想,白予還是趕緊走到一邊去,準備換上衣服褲子,這一換,白予才發現,剛洗了個熱水澡的他,是扯旗升帳篷的狀態,而且他這副身體,型號還特別的比格,這就很不雅觀了。
“抱歉,抱歉。”
白予一邊道歉,一邊背身過去,快步朝放衣服褲子的地方走去。
“你背後怎麼回事?”
蔣紋鳶出口問道。
“是啊,白大哥,你後肩怎麼有朵血色的花?”
元唯幸也緊跟著問道。
白予笑了,合著這兩個人都是假把式,根本就沒把自己眼睛捂嚴實了,一直在看他。
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要揭破的好。
“你說血花啊,一直都有,就一個花蕊,兩瓣花,像是給貓薅爛的花一樣,怪難看的,可能是胎記吧。”
白予又開始胡扯了。
蔣紋鳶很是認真的表示,“不是兩瓣。”
元唯幸緊接著說,“對,起碼八九瓣。”
白予瞬時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八九瓣?
迅速把褲子籠上,白予轉過身來,“你們有鏡子沒?”
“有。”
蔣紋鳶和元唯幸異口同聲。
白予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似乎是廢話,兩個人都挺臭美的,怎麼可能沒有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