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接著質問,“你好好想想,我這樣機靈的人,而且還是女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走,還拜他為師?還有,一個已經被我殺了的人,怎麼用紫竹觀的力量?你這個故事,簡直錯漏百出。”
白予又不傻,他當然知道這個故事錯漏百出,完全不合邏輯。
從一開始,白予就覺得白宛腦子有問題,這個故事也是她亂說的。
當初,白予只是覺得關心這段塵封的歷史沒什麼意義,才從未去質疑白宛這個鬼扯的故事。
可話說回來,就算亂說,這個故事,也是白宛曾經親口告訴他的。
而且,這個故事還說了三遍。
第一遍是白予首次解開了紫竹觀的殺局,第二遍是黃粱一夢之後,第三遍是白予回到十年前之後。
一個說了三遍,內容都沒變過的故事,或許不是真相,但白予覺得,起碼是以真相作為根基,不是憑空捏造的。
“這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白予萬分篤定的說道。
“我沒說過,你記錯了,我師父是個女人,還有,我師父也沒有殺我師祖,她是在師祖去逝之後,被仇敵殺了。”
白宛堅決表示她沒說過這話。
“那你怎麼解釋,我進入那個小房間,再出來,腦中會想起一個聲音,一個悠遠渾厚,還有些蒼老的聲音,這個聲音告訴我,如果我願意答應他繼承道觀,他就會告訴我怎麼繼承紫竹觀。如果我不答應這個聲音,你就會毫不猶豫的來殺我,如果我答應,你還是要殺我,因為不願意讓我被這個聲音附體並繼承道觀。”
白予質問道。
“這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這個聲音,就是師父的那個仇敵。”
白宛答道,理所當然的樣子。
白予冷笑,“我擺脫你用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這個你師父的仇敵,殺了你師父,得到了紫竹觀,那麼她怎麼可能讓你進入紫竹觀?”
“呃。”白宛一時語塞,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無法解釋了。
白宛想了想,覺得白予說得沒錯,如果是師父的仇敵得到了紫竹觀,那麼,她怎麼進得去紫竹觀?
可這樣一來,那個聲音不是師父的仇敵,又到底是誰?
沒了半個腦殼但是肉身不腐的道士屍體,是誰,與這一切是什麼關係?
亂了亂了,全亂套了。
白宛抬手一個打住的手勢,“你先別說話,讓我捋一捋。”
白予持不同意見,“別捋了,我看還是好好調查這個萬靈觀的歷史,找線索才是真的。”
在白予看來,白宛的腦子裡,但凡是關於紫竹觀的事情,都是一團亂,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就這還想靠思考找出真相?
別鬧了,還是從萬靈觀著手,然後追根溯源,才是正確的辦法。
如果找出了真相,說不準,白予將能夠擁有完整的紫竹觀。
完整的紫竹觀,必然不會只有拉人那種可有可無的功能,必然是同七寶塔,同書院的移動天空之城一樣,具備超規格力量的禁物。
儒釋道,儒在書院,釋在佛國,白予拿個道,不過分吧。
咚咚咚,白予正做夢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
白宛道。
門被推開,一個小道姑快步衝進來,險些跌了一跤,“觀主,大事不好了,鐵索橋被人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