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白予一出來,外面一位等候多時的侍者,連忙上來,讓他去試射場地,說太上皇正等著他。
白予趕緊換了一身研究員的制服,匆匆趕去試射場地。
老頭可是急性子,
天樞宮研究員的制服,很有白予原本時空工裝風的味道。
上身,裡面是一件黑色帶口袋但襯衫,外面是多口袋的軍綠色魚尾風衣外套,背後還帶著天樞宮但徽章刺繡,衣服搞這麼多口袋,是為了放筆記本,鉛筆和一些小物件,下身,則是一條薑黃色的紋布直筒褲,非常耐磨,腳上一雙皮製伐木鞋,舒服談不上多舒服,不過被磕碰一下,不至於會傷到腳。
白予一路跑到試射場地,此時,場地上,除了機關槍但試做原型機之外,二十米外,架著一排懸掛著的大白豬,大白豬身上,還套了一層軍服。
近處,太上皇,幾位研究員,兩名禁軍軍官,一名高階別的青衛已經就坐。
太上皇還在跟一旁的一名研究員說話,似乎並不太著急。
白予鬆了口氣。
意外的是,除了太上皇等人,另一邊還坐著三個小女孩,其中為首的一人,白予不認識,但她既然能到天樞宮來,再結合她的年齡看,十有八九是某位公主。
另外兩個小跟班,就有意思了,其中一個是白予的老熟人林雁書。
此時的林雁書應該是十四,五歲,五官和後來的她幾乎已經沒什麼區別,一眼就能認出來,身高看著也已經有一七零了,就是身材比後來要瘦一圈,沒後來那麼大。最大的不一樣就是頭髮,二十多歲的林雁書,頭髮基本上只能看出一點點的棕色,只是微卷,這個時候,卻明顯的偏棕,陽光下,甚至有些接近是栗色,頭髮卷的也更明顯。
本來在說話的太上皇,看到白予到來,立刻面向白予,揮了揮手,“去,上去,趕緊的。”
搞半天,不是等他過來觀看試射,而是等他過來操作的。
白予走到機關槍前,端起了由他和太上皇共同設計的,以白予原時空加特林為原型的轉輪機關槍,按照兩人的評估,起碼得身具三幅命圖的人,才能穩穩當當的操作這玩意兒,不是說重,而是後座力太猛了。
深吸一口氣,白予開始了射擊,轉輪槍管旋轉,火蛇狂吐,噠噠噠噠噠,子彈如同狂風暴雨,橫掃一排大肥豬,很快,肉沫,血沫飛濺,豬肉便已經被打爛,打成了篩子。
太上皇和那名青衛,剛開始都注視著大肥豬的情況,但很快,就留意到了白予遊刃有餘的樣子,青衛面無表情,太上皇卻是露出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其實,白予本可以裝作沒這麼遊刃有餘,但如今,他已經贏得了太上皇的賞識,有些東西,也就不必再死藏著了。
太上皇連自己的皇帝兒子都不喜歡,就喜歡白予這種能夠為國家建設做出突出貢獻的人才。
試射結束,太上皇並沒有評價什麼,更沒有發表什麼講話,直接就走了,還把白予給叫走了。
至於其他人,太上皇根本沒興趣多說哪怕一個字。
自然,白予也沒機會說話。
跟著太上皇和一名青衛,一路走,一路走,白予來到太上皇的寢宮。
說是寢宮,但真不大,一眼看得到頭,面積不超過六十平。
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副西洋風格的寫實油畫,畫的是五個男人,白予只認識其中一個,就是正中間的世祖皇帝。
還有就是右一,白予總感覺,這個男人的眉毛和嘴角,和林雁書有點相像。
太上皇指著畫,“左一,趙王元壟,金陵女子學堂的首任校長。和你一路的那個小姑娘和太子妃,幾年前在學校的時候,沒少幹混賬事,曾經翻牆出學校,冒充人女方的親戚去喜宴上白吃白喝。”
大齊皇室,名字是金木水火土,一代單名,一代雙名。
比如當今的皇帝名元煌,太上皇名元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