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嶽人沒了,整個訓練基地,說話最有份量的人,無疑就是蔣紋鳶了。
誰叫她是宋安國的“私生女”呢,後臺硬就是了不起。
蔣紋鳶立刻叫停了訓練,然後把其他隊副拉到了一起,告訴了他們事情很嚴重。
多嚴重?
事情涉及到巡檢副司李興嶽,三名青衛,涉及到禁物,異神,甚至皇家。
蔣紋鳶正準備再講一下事情經過,其他隊副,連連搖頭,表示,蔣隊副您別說了,秋梨膏。
大家都是最底層的小吏,又沒有您這麼硬的後臺,知道太多,那麻煩就大了。
於是,訓練徹底終止,各自帶隊回家。
並且嚴禁討論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其實,禁止不禁止,都沒什麼影響,除了白予蔣紋鳶幾個人,其他人,都中招了,什麼都不知道,他們能討論什麼?討論白予和蔣紋鳶勾勾搭搭嗎?
司衛離場,緊接著,訓練基地被完全封鎖,禁止任何人靠近。
三天後,宋安國以及一行青衛,對蔣紋鳶一行人進行了初步審問。
當蔣紋鳶說出事情涉及到世祖皇帝之後,青衛負責人立刻終止了審訊。
這還真應了先前蔣紋鳶那句話,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串供。
兩天後,經過商議,這一行青衛,決定兵分三路。
一路去訓練基地,進行調查,核驗白予等人的供詞,並且進行善後事宜。
第二路,護送“金雞報曉”前往禁庫,“金雞報曉”這種危險度如此之高的東西,毫無疑問,必須收入禁庫之中。
除了護送禁物之外,還有就是秘密處決另外兩名青衛。
最後一路,帶著蔣紋鳶和白予這兩個整個事件的經歷者,去天樞宮,讓太上皇決定,這件案子,要不要繼續下去。如果太上皇決定繼續,那就一查到底,如果太上皇意思是到此為止,那也只能到此為止。
臨出發前一天,夜裡,客棧中。
蔣紋鳶在燈光下,看著蘇婧文留給她的信中的第四張。
這是與白予所看見的那三張,截然不同的一張。
“紋鳶,我知道你一定能見到這一張。你知道嗎,當你正在慶幸一場愚蠢的試驗失敗了的時候,卻發現誕生了一個成功的實驗體的時候,那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當你好不容易看淡了,決定就這麼活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詛咒仍在的時候,那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你曾說,同樣雙親不在,我卻總是在笑,笑得乾淨純粹,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我要比你堅強太多了,其實,是你要比我堅強太多了。如果,你能找到那隻金雞,就對那跟雞毛使用,我會終結這一場愚蠢的鬧劇,蘇婧文,絕筆。”
事情終結之後,再看這一封信,蔣紋鳶才讀懂了一切,但讀懂之後,卻是久久無法釋懷。
咚咚,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蔣紋鳶知道,這個時候來敲門的,除了住在隔壁的白予,不會是別人。
“進來。”
蔣紋鳶道。
白予應聲進門,手裡還捧著那隻發揮了至關重要作用的小母雞。
此時的小母雞,再也不是先前那隻暴躁的小母雞,已經徹底蔫了,東西也不吃,蜷成一團,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幾天,白予也找過獸醫,確定她是病了,可什麼手段都試了,一點用都沒有。
也正常,畢竟這隻小母雞,根本就不是尋常的動物。
進門第一句話,“這隻小母雞,身體狀況很糟糕,繼續下去,大概撐不過兩天,就要死了。我想問一個問題,這隻小母雞,是不是就是你那個同學?”
“我不知道。”
蔣紋鳶答道。
她確實不知道,雞毛變成了小母雞,是不是就是蘇婧文。
“如果是,我有個辦法,可能讓她活得一線生機。你要是有這個意願,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