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說完一句,繼續道,“不過,看他們的表現,似乎並沒有一個人害怕搜身。”
話音未落,蔣紋鳶緊接著說道,“所以,你猜錯了,並沒有私……不對,沒人害怕搜身,不代表沒有人私藏線索,只能說明,私藏線索的人,確認我們搜不到東西。”
“正確,蔣隊副從不讓我失望。”
白予給蔣紋鳶點了個贊。
然而,蔣紋鳶並沒有給白予好臉色,“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第一,我和你不熟,第二,在我這裡,你依舊是可疑分子。”
不給好臉就不給好臉,白予反正也習慣了,“行,不和你閒聊了,我們來說說正事,第一個問題,李副司什麼時候死的?”
“應該是早上集合之後,到中午吃飯之間這段時間,他早上有來訓練場視察,中午吃飯的時候,沒在場,當時也沒人當回事。”
蔣紋鳶說道。
白予略一思忖,道,“早上的話,發生了一件怪事,有人突然發出咯咯咯的雞叫,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聽得見。不僅如此,集合之前,我們被雞叫吵醒,當時我惱火說了一句……”
白予把其他人聽不見的雞叫,和別人一聽到他說要殺金雞,反應就十分反常的事情跟蔣紋鳶說了一遍。
“你不早說?”
蔣紋鳶非常不滿的埋怨道。
白予兩手一攤,反問,“白天你人都看不見,我怎麼和你說?”
蔣紋鳶突然陷入沉默,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白予,蘇婧文留給她的信裡,夾帶了一根雞毛,並且,在蘇婧文自殺的前一天,蔣紋鳶也聽到蘇婧文突然發出咯咯咯的雞叫。
“不想說的事情,就別說,我們來討論下一件事。”
白予完全沒想過勉強蔣紋鳶跟自己分享她的秘密。
蔣紋鳶沉吟片刻,“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早就知道這個地方有詭異,雖然我依舊覺得你這個人身份可疑,但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說,我有一個同學,她叫蘇婧文,她自殺了,沒有遺書,卻偏偏給我留了一封信,信裡大部分都是胡言亂語,根本找不出幾條有用的資訊,可能,她寫這封信的時候,已經瘋了……來漢昌一年多,我終於查到,如今我們身處的這個地方,就是當年蘇家莊的一部分,當年蘇家在這一片,是一個大家族……我想還她一個真相,但現在看來,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一個問題。”
蔣紋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白予。
“原來如此,倒是很符合你的性格。”
白予笑道。
聞言,蔣紋鳶瞪了白予一眼,警告道,“不要說得你和我很熟一樣,也別試圖用這種方式和我套近乎。”
白予不想跟蔣紋鳶拌嘴,趕緊轉移了話題,“是是是,不說這個了,下一個問題,誰最有可能私藏了線索。”
“衛柯。”
蔣紋鳶答道。
作為第一個進塔的人,毫無疑問,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其次呢?”
白予又問。
“其次,是三個青衛之中,領頭的那一個人,你應該記得吧,先前搜尋塔樓的時候,他讓另外兩個青衛,跟在衛柯身邊盯著,自己則是去找韓斌,周見心那兩人,這中間相當一段時間,他身邊是沒有任何人的,你則是一直跟我在一路。就在剛才,分組的時候,他又要跟兩個同伴分開,去和最可疑的那個人呆在一起,如果他們兩人都有線索,會不會串通?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
蔣紋鳶說出了她心目中第二可疑的人。
“的確如此。”
白予表示同意,蔣紋鳶的想法,基本和他一樣。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誰落單,誰可疑。
“到此為止吧,我去把窗簾拉上,折騰了一晚上,該睡覺了。說不定,明天早上,其他人發現我們不見了,可以從外面開啟這座塔。”
白予表面樂觀的說了一句。
這話其實他自己完全不信。
“但願。”